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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廝絞盡腦汁算了半天,最後一起苦著臉搖搖頭:「爺(紀三爺),這道題真的有解嗎?」
紀三看嚮慕遠。
慕遠輕輕笑了笑,提起一顆黑子落在了二六位上,黑棋夾。
白棋很自然地在一路立下,避免被打吃的命運。
黑棋在三路虎,白棋夾。黑棋長,白棋打吃。
慕遠沒有理會白棋的打吃,而是在另一邊二路沖。
看到慕遠這一手,紀三捏著棋子的手停在了半空,,思索了一會兒,還是把白棋在一路立下。
黑棋迅速地一手四路夾,放佛早就在等這一刻似的。
紀三一怔,心裡隱隱已經有些了預感,仔細一看盤面,捏著棋子的手指緊了緊。
又下了幾手之後,白棋雖然提掉了黑棋一個子,但是黑棋已經有了兩眼,做活了。
紀三燦然一笑,佩服道:「我本以為這樣的棋已經是死定了,沒想到慕兄居然還有這等起死回生的手段。」
慕遠淡淡笑道:「只要不抱著必死無疑的想法,認真算一下,還是有活路的。只不過,即便是活了,也是吃了虧的。若在實戰中,這樣的棋,是不值得活的。」
紀三看著盤面道:「不錯,黑棋雖然活了,但是付出的代價太大,得不償失,可以說得上是小題大做。不過僅僅作為一道死活題來說,這樣的題型倒很有意思。」
慕遠深表贊同:「是的。死活是圍棋的根本,這其中包含了很多技巧,譬如棋型,感覺,計算等等。這樣看似不活實則有路的死活題,做多了可以提高對棋型的敏感度。」
紀三點點頭:「慕兄說得好極了。不過我尚有些疑問,在這裡,若是黑棋先夾而不是先沖的話可行不可行?」
慕遠搖搖頭,擺出了一個變化:「若是黑棋先在這裡夾,這樣一來,到白棋走這裡的時候,黑棋就無論如何都殺不過。」
緊接著,慕遠又擺出了幾個變化,說明瞭不同的走法相似的結局。
結束之後,紀三再一次嘆道:「與慕兄談棋,果然受益匪淺。」
慕遠笑了笑:「我無非下得棋多,對棋型更為敏感罷了。」
慕遠這樣的說法固然有自謙的成分,不過也是實情。他從兩歲開始觸控棋子,幾十年下來,閱過百萬棋譜,下過千百盤棋。然而「下得棋多」這句話卻遠遠沒有表面上說起來這般簡單。
慕遠不敢說自己在圍棋上的天賦無人能及,但是慕遠可以肯定,對圍棋的熱愛以及為之付出的努力他不會輸給任何人。不說他經年累月在棋譜棋盤上所花費的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即便是在棋盤之外,他也從來沒有離開過棋。不論是行走坐臥,還是遊樂山水,甚至是與人相交,日常百態,在慕遠的眼裡,都是修行棋道的一種。所謂「功夫在棋外」,一理通,百理通,圍棋下到頂峰處,再想提高,就不僅僅是坐在棋盤上即可。
紀三自是聽得懂慕遠清淡言語背後那不懈的努力,眼前這人年紀比自己還小,卻不僅有如此高妙的棋力,更難得的是,他身上那種淡然卻又持重的姿態。紀三既有一些迷惑,更多的,卻是佩服。
因為跟隨主人見多識廣,一向自認眼光頗高的墨硯,也對這個不過見過兩次的青年欽佩不已。
研究起圍棋來,總是不覺時光匆匆。
日暮時分,商隊的關老闆遣人來告知慕遠,明日辰時商隊就要出發,請他也提前做好準備,切勿誤了時辰。
慕遠不由看向紀三,難得遇到一個能夠談得如此投契的朋友,不想剛剛重逢又要分別,心下不免有些悵然。
紀三顯然也有些不捨,面上的笑意也減了幾分:「原來慕兄還有同伴。」
「是家鄉的一個商隊。父親怕我不識路途,特意託人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