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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張口打著哈欠。
“你怎麼每天都跟吃了鴉片一樣。天天犯困打哈欠。”說完,我自己也打了一個。這玩意兒會傳染。
“沒辦法,老了嘛!”胖子回應道。
我翻著手機裡的相簿不理她。
一張張翻,一張張回憶。
“那時候可真有勁兒啊。不怪他們大人老說我們。這要是擱現在,我都沒精力那麼折騰了。”
我們跑過,北京,上海,新加坡,長沙,杭州,象山,寧海,紹興,西塘,廈門,橫店……有些都不記得了……
那時候長途的就請假出去玩兒,短途得就趁著週末出去玩兒。偶爾來了興致也會因為短途得請兩天假。
什麼都不幹,就是找個環境好點兒的地方睡覺。
睡到自然醒後出去覓食。在隨便逛兩圈回酒店或者客舍睡覺。
不為別的。就是特別享受那種大家為了生活奔波忙碌賺得幾許銀錢。
而自己則是洋裝幾天不食人間煙火隨意快活。那種感覺就特別爽。
“是啊,那時候我們多能跑啊。”
胖子跟著回憶道,“我還記得那是大年初二吧,我們去了杭州灣溼地,那天你給我打電話,說出去走走吧。”
“我說好的,我在家裡等你。接上我以後,我們直接上了保國寺高速。在路上我們已經臨時決定去杭州灣溼地了。”
“那天,很冷。但是人還是很多。我們那天去座了一下渡輪。排隊差不多有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因為那天人還蠻多。”
“你還記得嗎?!”胖子突然很激動的問我,我一臉迷茫,搖搖頭。“記得什麼?”
胖子白了我一眼,“那天我的本意是坐在船艙內。您老人家直接坐在了船頭,沒有任何遮擋物!!”
“凍的我鼻涕水嘩嘩直流!!左手擦完搜一下流下來,右手擦完搜一下流下來。紙巾都沒有!怎麼都擦不完,還是嘩嘩直流!收都收不住!還有你也是,你說你一個細細巧巧的姑娘,怎麼出門都沒有帶巾紙的習慣??”
我聽的咯咯咯直笑。胖子至今說起來仍然有些埋怨。雖然我已經印象全無。
“你那時候是真耐寒。我凍的呱呱抖抖,你倒是一臉興致盎然。雖然湖面上什麼都沒有。只有幾隻黑天鵝,還有排成人字形的大雁。”
(寫到這兒……我似乎開始有點兒印象了……其實那天我也蠻冷的,但是可能穿的比較多……)
“你還感嘆了一句,臥槽!好多鳥。”
“你說,奈何自己沒文化,一句臥槽走天下。”
“下船之後,你說有什麼地方好玩兒?去玩兒兩天。我說橫店過年有燈會。然後你就說走。接著就連夜開車去了橫店。”
“你給你爸媽打電話,你爸還給你發了個紅包。那時候你是真有精力。”
“現在讓你這樣開車去你還會去嘛?”
我:撥浪鼓似的搖頭……
胖子嗯了一聲,贊同道,“我想想你現在也沒那個精氣神兒了,走兩步都喊累的人。”
頓了頓,又說,“橫店我印象可深刻了,那個什麼洪水的表演,只有晚上有。。”
“然後看完演出已經是凌晨快將近1點了,然後回酒店。”
“還有一次可猛了,去完金華大概八九點,從橫店一直會開回市中心。還是你開的車!”
說完突然一拍大腿,“暴雨山洪!!”“那個橫店只有晚上有的演出是暴雨山洪!!我想起來了!”
全程,我就跟個旁觀者一樣在聽,津津有味。有些片段記得起來,有些完全斷片兒。
“回來還去看了場電影!看的什麼電影也不記得了,只記得當時都已經在影院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