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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煦的餘暉,透過稠密的樹葉灑落下來,成了點點金色的光斑
此時正有一束霞光灑在廖文南的側臉上,襯得她整個人閃閃發光。
莫不是神仙下凡!
小蟬心神更恍惚了,她隱約能聽到廖文南問了什麼,又覺得沒太聽請。
“看你眉頭緊鎖,面帶憂愁,是不是遇到什麼難處了?”
“奴婢聽他們說蠻夷來城外的村裡搶劫,搶走了很多人。奴婢家就在城外村裡,奴婢怕阿爹他們”
小蟬恍惚間把心底的擔憂都說了出來,“前些日子城裡一直封著,好容易開城之後,奴婢還沒來得及求情,今日又封城了,奴婢實在很擔心,那些蠻夷會不會已經打到青州來了。”
廖文南輕輕拍了拍小蟬的肩膀以示安慰。
“這是何時發生的事情?”
“大約一個多月前。”
廖文南腳步頓了頓,輕聲安撫:“如今過去許久,想來朝廷已經有了應對之策,不日應會派援軍支援青州城。如今青州的駐軍也每日在邊境巡視,想來不會再有事端。其他的如今多想也無意,照顧好自己,等日後形勢明朗,你就能回家看你阿爹阿孃了。”
廖文南很早就知道在生死劫難面前,話語從來都是蒼白的,見小蟬依舊心神不寧,連忙轉移話題:“小蟬,跟你打聽下青州城哪裡有置辦衣衫的鋪子,在下想置辦身體面的長衫去探望家兄。”
小蟬試了試眼淚,打起精神笑道:“原來郎君是來青州探親的,西大街有各種商鋪,也有成衣鋪子,只是今日鋪子應是不開門,郎君可以好好歇息一晚,明日再去。”
廖文南頷首謝過,說著話二人到了院子門口。
小蟬福身行禮謝過廖文南轉身離開。
翌日,廖文南到了劉翁處,見到宋載言也在,連忙給二人見禮,之後就說想出門置辦一身衣衫。
劉翁見他穿的還是昨日衣衫,知他這一路只在兗州時置辦了兩身衣衫,前天夜裡換洗的衣衫都留在了驛館,就轉頭問宋載言:“宋先生,今日城內情形如何,可否出門?”
宋載言聞言立即察覺是刺史府疏忽了,這幾日青州城內風聲鶴唳,刺史府內人人自危。估計後院的夫人是焦頭爛額疏忽了待客之禮。
他昨日也是急糊塗了,如今回身一打量,何止是宋載言,劉翁身上除了換了一件外衫,束髮鞋履好像都是昨日的。
“都是載言的錯,這幾日忙糊塗了,怠慢諸位了。”宋載言連連道歉,“在下立即去找人來裁縫製衣,怎可勞累客人自己去買衣。”
“不必如此興師動眾,”廖文南連忙拒絕:“刺史大人容留文南住在府上已是叨擾,怎可再給您添麻煩。”
除了製衣,她還想出去探一下情況,不想錯過這個時機。
“怎能是麻煩呢,”宋載言笑道,“諸位如今是刺史府的客人,若還讓客人無衣著身,刺史府可真是再也沒有顏面了。”
說完揖禮匆匆離去。
廖文南只能不甘的瞠目,急的跺腳。
“好了,文南。”劉翁笑笑抬手安撫他,“雖然如今的刺史府如那熱鍋上的螞蟻,但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咱們這些常年跑江湖的可以不在乎小節,但還有鄭家的女眷呢,若真讓鄭家女眷無衣可著,可真是把臉丟到建康去了。”
廖文南自然明白這裡面的彎彎繞繞,事已至此也只能這樣了。
劉翁半倚在憑几上,有些不舒坦又來回動彈了幾下,廖文南見狀,忙拿來隱囊墊上。
劉翁舒服的嘆了口氣,臉色還帶著欣慰的笑,看著她的眼神就像看自家兒郎。
“年紀大了,禁不住折騰了。”他笑著搖了搖頭,指了指旁邊的位置,示意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