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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赫連南這麼個妙齡女子跟著滿是男人的軍營四處遊蕩。
赫連南便也不好再多說什麼,留在京城倒也好,北現在的身子還虛弱的很,還需要她用心調養。
閒談著,赫連兄妹與天鶴便已經進了樂璇所在的小屋,邁進去,赫連南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個味道分明是苗疆用來朝拜所用的蓍草的香氣,這種香十分奇特,焚燃時香味極大,卻毫不沾身,燃燒後不過個把時辰,就再無殘留,哪怕是在一個密閉的空間中焚燃,熄滅後也存留不會太久。
樂璇聽著赫連南將這蓍草的特性說清,眸子裡的深邃便更加重了兩分:“看憐香的屍體,少說也是泡在井水裡一個晚上了,就算她死前做了朝拜,現在香氣也早該散了,這香氣,似乎是什麼人後焚燒了的。”
樂璇不由分說地三兩步走到停放憐香屍體的角落,用手拆開了她的衣襟,翻開褻衣,根本不曾有什麼夾層!樂璇雙唇抿緊,是誰想要讓她懷疑憐香呢?而且是希望她認為憐香是苗疆人?
樂璇將那滿是“休”字的拿出來:“這個字有什麼特殊含義麼?”
赫連兄妹都不由得怔了,這密密麻麻的“休”字,究竟代表了什麼呢?
秋風寂寥,裹挾著枯葉簌簌而下,彷彿一場樹葉編織成的微雨,雖無雨滴,卻還是澆溼了人的心底。
玄凌珏負手而立,站在後院的樹林之中,那一襲灰色的僧袍落寞得如同要掩埋在樹葉之中,雖然憐香已經死了,但她說的話卻仍深深刺在他心底,無論她說這話的意圖是什麼,她所描述的場景一定是有虛有實的,沒有人會傻到直接用一個生硬的謊言來欺騙,想要一個人相信,必定要有一定事實做基礎。
那他身世之謎的基礎是什麼呢?玄符與玄策兩任皇帝對靜元皇后的愛麼?
在玄凌珏的記憶之中,父皇的確不常與母后在一起,他原以為是因為父皇的側室太多,如今看來,說是母后躲著父皇,倒也是說得通的。
那他究竟是誰的孩子……
玄凌珏唇越抿越緊,直到不敢再想,才重重嘆息。
“王爺,您吩咐的都準備好了。”慧律恭恭敬敬地開口,“雲雨坊這幾日似乎察覺了什麼,街上帶著荷包的姑娘幾乎都不見了。如此一來,會不會耽誤了王爺的計劃?”
玄凌珏抬眼望向那灰白的牆,過了片刻才輕聲開口:“這幾日都在徵收稅役,無論是誰都不會輕易拋頭露面,那些女人恐怕也一樣。出動前,先派一個人將皇帝密謀準備三天後圍剿雲雨坊的訊息透露給鴻臚寺少卿周生。”鴻臚寺少卿周生是個風流浪子,與雲雨坊會有聯絡的可能性最大,若是雲雨坊的人聽見了這一訊息,應該會抓緊時間收拾東西撤離,而收拾東西的時候,一般就是防衛最單薄的時候。
若是當家的那個無緣還肯給大家開個會議之類的,便更好了。
如果真的沒有,那便硬碰硬的闖,結果不會改變,不過是要多死幾個將士。
“王爺,還有一件事,”慧律微微壓低了聲音,“天鷹來報,說暗夜騎昨日見了四皇子帶了一隊人馬出城去了,似乎是要採辦些什麼,王妃似乎在等這個機會,慧律已經將這件事告訴王妃了,王妃明日要與赫連南施主一同進宮,需要宮裡的人提起做好準備,防止王妃遭遇不測麼?”
“讓王賀提防些就是,興師動眾反而容易落人口舌。”玄凌珏微微抬頭,樂璇與他提及過那次遇見四哥抬了大箱子去坤寧宮之事,他之前也有所耳聞,只是因為是四皇子的事兒而無人敢管罷了。
這一次,四哥要北上迎戰,恐怕少說也要半年才能回來,只怕,這一次要採買的東西會更多。只怕坤寧宮為了掩人耳目已經措手不及了,根本無暇顧及樂璇她們幾人。
玄凌珏微微嘆氣:“還是查不到上官將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