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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膽小鬼。
他不確定域淙是否知道,無期徒刑服刑期間,表現良好,是會被減刑的,意味著某一天林樺仍然可能出現在他的生活裡。
他的成長環境不是戲劇,而是事實。
他無法想像讓域淙面臨跟欣冉一樣的處境和抉擇,他怎麼可能把域淙拽進泥濘,讓他為自己向家裡妥協,為自己向家裡低頭?
如果域淙出國,是反叛,是掙破枷鎖的喘息,是自我和自由的連線,那他怎麼能自私的以愛為名去圈住他,再為他套上枷鎖?
他已經知足了,攢了滿滿的回憶,擁有一段人生前所未有的快樂時光。
這些快樂,足以抵抗餘生的孤寂,和前生的慘澹。
「你們剛剛說的是什麼語?」林谷禾朝幫他們拍照的中年女性揮了揮手,回頭問域淙。
比利時是一個沒有比利時語的國家,它的官方語言有三種,且其中沒有英語。
比利時北部地區講荷蘭語,南部地區講法語,東部地區講德語,但由於人員流動巨大,大部分人三種語言都會。
林谷禾是一個除了英語,其他語言一竅不通的人,例如問路,請人幫忙這樣的事情就交給了域淙。
林谷禾每次見域淙蹙著眉不願意,但真去了又自然而然拿出紳士禮儀,等對方感受到他給的春風和煦,表現出善意與熱情時,他的耐心好像就快售罄般開始盯著對方臉上任意一個部位,直到對方不自在,主動結束談話。
每當這時候林谷禾都會暗暗樂一陣兒,然後笑臉迎人的去哄。
這樣的域淙好像被家長派去跟親戚打招呼的叛逆小孩啊,真的很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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