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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帶著毀滅一切的力量奔騰而下,他將林谷禾狹小又微弱跳動的心臟變成激流的熔爐,雄渾的水勢裹挾著那些細小縹緲的模糊反應狂奔,勢將山間的寧靜瞬間摧毀。
越和域淙長時間待在一起,林谷禾越發努力挽救岌岌可危的平靜,也越發意識到他阻擋不了一切。
林谷禾刻意避開了域淙,他不確定他的疏遠是否高明,也不確定域淙有沒有發現拙劣的演技。
剛才域淙伸手想把他從他的腳背上拉起來,域淙的掌心離的與他極近,好像隨時可以將手撫在他的臉上,林谷禾盯著他掌心的繭,甚至能想得到這繭在臉上粗糙的觸感。
因為曾經他感受過,這隻帶著繭的手輕輕地握著他的手腕,另一隻手帶著電似的火花在他的手心裡跳動,他甚至還能回憶起當時從脊背竄上來的震顫。
『域淙』——他寫在他手心裡的痕跡,原來水洗不掉,時間也洗不掉……
啊,原來從那時候就開始了嗎?林谷禾絕望地想。
林谷禾沒有握住那隻手,他用手指輕輕點在地板上,微微借了一點力,自己站起來了。
他們一起從房屋走到農場的途中,兩人都沒有說話,林谷禾想說點什麼打破尷尬,但域淙走得比往常快,林谷禾只能快步跟上他,等到了農場他整個人都氣喘吁吁。
還沒來得及說話,域淙已經轉身去了草場的另一邊修理灌溉系統了。
林谷禾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他抬頭看了看雲,再看向域淙的方向,他的身影只剩下一個小小的模糊黑影了。
林谷禾接管了pavel修剪草場的工作,因為這項工作不需要技術含量,他只需要開著修剪機圍著草場轉,而且聲音足夠大,他可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還可以開到草場邊緣,偷偷觀察域淙的修理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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