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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北大米?」域淙笑著說。
林谷禾蹙眉,「這我微信名。」
域淙開始揉搓林谷禾的耳垂,「為什麼叫東北大米,你不是南方的嗎?」
林谷禾使勁搖頭錯開域淙的手,他想起之前域淙含住他的耳垂,舌尖像小勾子似的一下一下舔弄,現在脊背酥酥麻麻。
等域淙的手指放過他的耳垂,他才笑著說,「主打的就是一個反差。」
他趁機在域淙的嘴唇上親了一下,然後退開,「我的名字是奶奶給我取的,在他們那個年代能吃飽飯就是最大的願望,奶奶說名字糙一點好養活,所以叫這個名字,因為谷和禾都是水稻。我很小的時候,奶奶叫我小米,後來長大了她也一直這樣叫。」
「哦,」域淙拉長聲音,「小米。」
除了奶奶沒人這樣叫過他,韓天看見他的微信名還調侃了一番,從此叫他林大米,林谷禾不堪其擾。
明明這兩個字沒有什麼特別,但從域淙嘴裡說出來,有些繾綣地溫柔,聲音如有實質般觸碰他的耳朵,林谷禾的臉頰微熱。
林谷禾的心臟,似乎變成了一個鼓槌手,開始不規律的跳動,發出奇妙的聲響。
林谷禾有些不好意思,「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第四十三章 波普拉德(7)
前一晚調好鬧鐘,聲音一響,林谷禾立馬醒了,他把羽絨服裹在身上,拉開一道帳篷口,一雙迷濛的眼看著外面霧濛濛的一片,撥出的氣,凝結成裊裊白霧。
霧太濃,林谷禾預感今天見不到日照金山,他回頭凝視還在熟睡的域淙,外面灰暗泛白的天空,光透進帳篷,他的輪廓清晰顯現。
只是看著,心裡卻已然生出滿足。
林谷禾找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倚靠在帳篷邊,重新將視線投向遠處被裊裊白霧環繞的白色山脊,雪山頂不願露出真面目,神神秘秘藏進了一片縹緲裡。
迎接曙光的到來像一場靜謐而神聖的儀式,寧靜的大地逐漸甦醒,群山隨著溫度升高穿上新衣,林谷禾平靜地看著外面,平靜的等待破曉時分草地上滾動的露珠。
他還沒像現在這樣等待過什麼,只是等著,沒有期待,沒有躊躇,陽光可以出現,也可以不出現,金山可以有,也可以沒有,他接受一切可能。
他再次回頭看域淙,想了一會兒,輕而柔和地笑了笑,也不是沒有這樣等待過。
域淙在林谷禾身後看了他許久,借著他拉開的帳篷口,天光已經大亮,隱約可以看見微弱的陽光,穿透雲層灑下來的如此程度,顯然林谷禾沒有等到他的日照金山。
域淙不確定他是否失望,但心裡已經替他遺憾了。
林谷禾看著遠處的岩石,心裡數著大峭壁的塊數,突然被域淙抱起來坐在腿上。
他驚呼了一聲,域淙一隻手放在膝彎下,然後他猛然把他調了個兒,他嚇了一跳,雙手已經伸出,牢牢環住域淙的脖頸。
等林谷禾反應過來,瞬間鬧了個大紅臉。
域淙像抱嬰兒一樣抱他!
林谷禾心跳如鼓,僵在他懷裡一動不動,太羞恥了,他是一個大男人啊。
許多時候林谷禾都不知如何過渡這樣身體的轉變,他在猶豫糾結的同時,也在沉默接受。
心總會指引他,拋棄世俗銘刻在大腦裡那些刻板印象。
更何況,那個人是域淙。
等心臟稍微平復,林谷禾想說點什麼,但張口時大腦已然成了一團漿糊,徹底不知道說什麼了。
人類的身體,無論過了很久,總會對嬰幼兒時期的身體接觸,保留身體記憶。
例如此刻,他窩在域淙懷裡,覺得無比舒適繾綣,以及生出了他從未思考過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