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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谷禾走上前試圖再一次搭上域淙的肩,被他一側身,閃開了。
重照作罷,林谷禾抬起手臂看了看,又看了看照片,他將手機遞給域淙,嘀咕,「像是像,就是不太像一個國家的。」
其實林谷禾在騎行前膚色白皙,走路直挺話也少,看起來柔和沉靜,出來一段時間,既不塗防曬,又不遮陽,膚色有點偏小麥色,但並不明顯。
現在跟曬不黑的域淙一對比,膚色差異就出來了。
域淙將手機還給他,推著他的背,「走吧,非洲小夥。」
「?信不信我黃種人跟你拼了?!」
第十九章 布拉格(2)
林谷禾抱著大箱子從郵局出來,箱子把視線擋住了,只能側低頭看著路面,「域——」
話還沒說完,懷裡一空,域淙已經將箱子接過放地上,「這是什麼?」
林谷禾走過去,在箱子上拍了一下,發出「嘭」的一聲,笑著說:「盲盒。」
域淙低頭看了一眼寄件地址,挑眉,「……從國內寄過來的盲盒?」
「真是盲盒,裡面裝的什麼我也不知道,」林谷禾摸了摸扎手的寸頭,有些不習慣,然後看著眼前的箱子,頭疼的說:「這麼大箱可怎麼處理。」
林谷禾在郵局門口沉默地盯著箱子,一句話沒說站了近十分鐘,在頭上使勁兒搓了幾下,「靠……我給他寄回去得了。」
域淙走過去,將箱子抱起來,移到左手,右手推腳踏車,「走了,廣場上坐著慢慢想。」
「靠,」林谷禾推著車跟在域淙後面,他抱著箱子的左手手臂二頭肌凸顯,形成飽滿的弧線,脈絡在前臂浮現,宛如一條精緻的河流,隨著走動而流淌。肩部和上臂的過渡處,勾勒出流線型的曲線,是一種完美的比例和協調,「可以啊,小玉,練過的吧?」
「你叫我什麼?」域淙停下來看著林谷禾。
林谷禾勾著唇,笑的得意,「在拉比爾亨那兒辦理住宿的時候我看見了。」他推著車疾步走在域淙前面,「你比我還小兩個月。」
域淙皺著眉,表情有點不太樂意,聲音還是一貫冷冰冰,「換一個。」
「我也想叫你哥。」林谷禾佯裝無奈看著域淙,「可誰讓我大你兩個月呢?是吧?小玉。」
域淙沒理他。
林谷禾緊跟其後,「之前你撈我起來,我可沒管你比我大還是比你小都叫你哥,我還沒誠意嗎?」
「你可以繼續。」域淙淡淡地說。
「哈!」林谷禾指著域淙,「你就想我叫你哥吧?」
「叫我爸也行。」
「靠,」林谷禾走到域淙身邊,不住搖頭,「小玉,你變了,剛認識的時候不還走酷哥路線,一本正經的?」
「剛認識的時候你不也小心翼翼,沒像現在什麼話都說?」域淙揚了揚下巴,示意林谷禾幫他穩住公路車。
林谷禾走過去一隻手放在車座上,面對域淙,兩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噗嗤」一笑。
域淙將紙箱放地下,接過林谷禾手裡的公路車停穩,坐長椅上,發出「吱」一聲。
林谷禾看了眼,小心翼翼坐下去,還是發出「吱」的一聲,感慨,「這椅子挺古老啊。」
「它一定見證了很多故事。」域淙說。
有時候林谷禾都有點看不懂域淙,看起來好像什麼都不在乎,人也冷冷的,但有時候又很柔和,比如現在,他說這話的時候沒有任何表情,但說出的內容卻很浪漫。
椅子正對著半人高的石臺,臺上有個老大爺在餵鴿子,他將麵包撕成小碎片,往空中仍,鴿子撲打著輕盈的翅膀,爭先恐後捕捉從空中灑下來的食物。
廣場上的人不少圍著高臺駐足,有父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