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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卻是大不相同。
她時常到聆風院中去跟著雲濃學制香,甚至還自己琢磨出一種香料來,經雲濃再調過之後放到綺羅香去售賣,小賺了一筆銀錢。
雲濃這個人一旦熟起來,是極好相處的,又大方得很,從不藏私。一個冬天下來,徐思巧甚是喜歡她,比那些個一同長大的姊妹都要親近。
三月踏青,是徐家由來已久的慣例,雲濃原是沒想跟過去的,可耐不住徐思巧熱情得很。
「不費什麼功夫,不過是到京郊的莊子上去住一日,」徐思巧與雲濃共乘一輛馬車,解釋道,「到了莊子上,咱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去,不必跟三姐姐相處。」
她一臉嫌棄,半點沒掩飾對徐思蕊的厭煩。
雲濃忍俊不禁:「知道了。」
也不怪徐思巧專程將這事拿出來講,畢竟前幾日,徐思蕊還陰陽怪氣地來內涵了一番。
她也不知是從何處知道了雲濃與徐思巧開鋪子賣香料的事情,端著一副大小姐的矜貴姿態,將兩人給暗貶了一通。大意是說她二人明明是大家閨秀,可卻為了點錢蠅營狗苟,讓人看不起。
徐思巧原就與她有舊怨,氣得臉都白了,想要爭吵,可卻又被雲濃給攔了下來。
「百年前亂世風雲,群雄四起,最後平天下的卻是個賣藥材起家的商人……也就是咱們大梁開國的武帝。」雲濃似笑非笑地反問徐思蕊,「三姐姐若覺著做生意便是蠅營狗苟,那又如何看武皇帝?」
徐思蕊便是再怎麼傻,也知道不能妄議皇家,就這麼被雲濃給問住了,半晌沒能說出話來,最後惱羞成怒地甩袖走人。
徐思巧與自家三姐打了這麼多年的嘴仗,還是頭一遭見她這麼吃癟,樂極了,如今再想起來當時的情形,還是覺著精彩。
她向雲濃道:「若你早些來就好了,我這些年可真是吃了三姐姐不少虧。」
「你不該跟她吵的,」雲濃一本正經地向她傳授經驗,「一旦打嘴仗,鬧到太太、老太太面前,你必然是會吃虧。就該從一開始搬出大佛,堵了她的嘴,就完事了。」
雲濃在宮中時,是見過妃嬪們拌嘴對峙的,最常掛在嘴邊的就是「妹妹可是對皇上/皇后/太后不敬?」,亦或是「姐姐分明是沒把祖宗規矩放在眼裡!」。
她沒學到什麼好的,狐假虎威倒是學了個八|九成,拿來堵徐思蕊這種小姑娘百試不爽。
徐思巧連連點頭,將她這話給記下,而後又好奇道:「姐姐怎麼知道武帝年間的事?」
「早年在錢塘時,聽人提過。」雲濃輕描淡寫地將此事揭了過去。
及至到了莊子,徐思巧像是出籠的雀鳥似的,令侍女去安置行李,自己則拉著雲濃四處轉去。
莊子上的景緻與京中大不相同,偶爾還能遇上三兩個下地的農人,徐思巧看什麼都覺著新奇,雲濃也不常見這些,興致勃勃地隨她四下看。
此處有幾株大槐樹,只可惜來得略早了些,還沒到開花的時候。
徐思巧失望道:「看來今年是吃不著新鮮的槐花了。」
「這也不算什麼事,改明兒結了槐花,讓人送些來就是。」雲濃漫不經心道。
徐思巧搖了搖頭:「旁人都不要,我若是去提,怕是要覺著我嬌氣。」
「那就不從這要,讓阿菱幫著留意,送些到府中就是。」雲濃笑道,「橫豎不過是花幾兩銀子的事,哪值得去費心愁啊。」
徐思巧被她這滿不在乎的態度感染,笑了聲,而後又道:「怪不得你這麼愛銀錢,的確是用處大得很。」
兩人在外邊留了半晌方才回去,其他人也三三兩兩地出了門,雲濃吃了些飯菜,便歇息去了。
雲濃有些擇席,剛到一個地方入睡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