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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府中的制香師不知換了多少,可總是不滿意。」顧修元定定地看著她的眼,「可巧遇著謝姑娘,不如姑娘再來試一試?」
他這話綿裡藏針,乍一聽沒什麼問題,可細想之後卻又覺著古怪,彷彿意有所指一般。
雲濃被他看得彷彿脈搏都快了些,不自覺地移開了目光:「好。」
她倒是有心回絕,可顧修元已經把話說到這般地步,若是再拒絕,反而顯得古怪。只能先應下來,再做打算。
可沒等雲濃緩過來,顧修元就又開口道:「西苑有制香的器具,你隨我來。」
西苑的確是有制香的器具,還是雲濃當年留下來的。
有那麼一瞬,雲濃只覺著心都到了嗓子眼,疑心顧修元是看出了什麼,所以有意試探。她掐了自己一把,努力平靜下來:「這隻怕不妥……我是長公主帶來的,如今總不能貿然行事,得去回了她才行。」
「無妨,我自會遣人去知會她。」顧修元輕描淡寫地將她的退路都給堵死了。
雲濃咬了咬唇:「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雖不情願,但還是隻能磨磨蹭蹭地跟了上去。
像是為了顧及雲濃,顧修元走得並不快,甚至還會隔三差五地問上兩句與制香有關的事情,將她問得心驚肉跳。
一路走下來,雲濃背上都出了冷汗,只盼著景寧得了訊息後,能快些過來。
西苑從外邊看著蕭條,可內裡卻齊整得很,尤其是制香的書房,打掃得一塵不染,彷彿是有人常住一樣。
這裡的擺設雲濃比任何人都熟悉,如今故地重遊,卻也顧不上感慨,滿心都放在瞭如何應對顧修元上。
她摸不透顧修元到底在想些什麼,無論是前世還是如今。
一見著顧修元那副好整以暇的模樣,便想起前世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情形,雲濃忽而有些不甘。
前世她毫無遮掩,顧修元卻是雲遮霧繞,被欺瞞也就算了。
如今是她在暗,為何還是會被顧修元壓制?
雲濃指尖從那些個制香器具上劃過,心中有個想法露了頭,她側過頭看向顧修元,嘴角勾出些笑意來:「這裡的器具倒是齊全得很,不知是何人留下的?」
第17章
雲濃就這麼若無其事地看著顧修元,臉上還帶著些從容的笑意,彷彿這個問題只是隨口一提,壓根不知道這對他而言意味著什麼。
顧修元不動聲色地看著她:「你不知道嗎?」
他說這話時語調微微上揚,配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似是反問,又似是誘哄。
「容我猜上一猜,若是說得不對,還請大人見諒。」雲濃將那些器具擺開來,又到另一側去尋香料,慢悠悠地說道,「前兩日聽長公主的侍女提過,這山上的別院是太后娘娘賜下的,東苑歸景寧長公主,西苑則給了懷昭郡主……如此說來,這些該是郡主生前之物?」
聽到「生前」二字時,顧修元眼中有戾色一閃而過,彷彿是被觸了逆鱗一般。
雲濃恍若未覺,自顧自地尋著材料。
這書房南側靠牆擺了個極大的櫃子,倒像極了藥鋪,只是其中盛著的是各式各樣的制香材料,每個小抽屜上都貼了簽,註明瞭其中盛放著的材料。
雲濃對這裡極為熟悉,便是不看標籤,也能快速地尋到自己想要的材料。
可如今有顧修元在,未免令他起疑,雲濃只能從上到下把這麼多小抽屜挨個看了,慢騰騰地找著。
顧修元看著她這生澀的模樣,問道:「可有人說過?你與郡主有些相仿。」
「自然是有的,說我與郡主名姓有七分相似,相貌有三分相仿。長公主大抵也是因著這個緣故對我青眼有加吧?」雲濃又抓了些紫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