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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舅舅跟我說的。”顧琦把筷子放在一邊。
曲辛夷的嘴唇開始發抖，“他不應該說的。”
“你不能一直把自己藏起來。”顧琦的聲音變得更輕。
曲辛夷搖頭，聲音裡帶著哭腔，“我不想再被人說閒話了。”
“為什麼要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差生？”顧琦繼續問。
曲辛夷抱著胳膊，整個人縮成一團，“那時候每個人都在罵我。”
“說你勾引男生？”顧琦直接點破。
她的肩膀開始不停顫抖，“他們知道我媽媽剛走。”
“所以你就開始扮醜？”顧琦的聲音裡帶著心疼。
點點頭，眼淚砸在桌面上，“成績太好會引來麻煩。”
“故意考到五十名左右？”顧琦問出最後一個問題。
曲辛夷的聲音變得更小，“這樣就不會有人注意我了。”
正說著，顧琦的手機突然響起來，是一個陌生號碼。
“顧琦，我爸剛剛被送進醫院了！”林晚晴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
顧琦皺眉，“跟我有什麼關係？”
“還說不關你的事？”林晚晴的聲音越來越高。
“你開的那個破食堂，差點害死我爸！”林晚晴在電話那頭喊。
顧琦的聲音依然平靜，“你確定是食堂的問題？”
“不是食堂的問題還能是什麼？”林晚晴的語氣帶著諷刺。
“我爸今天就吃了你們食堂的飯！”她繼續說。
“我必須要弄清楚這件事。”顧琦的語氣很堅決。
林晚晴冷笑一聲，“正好讓我爸看看你是什麼樣的人！”
“你等著，我馬上投訴你們！”她繼續威脅。
這時候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晚晴，你在跟誰說話？”
“媽，就是顧琦害得爸住院！”林晚晴的聲音帶著哭腔。
周雪華的聲音傳過來，“你先別鬧，醫生說是胃病復發。”
“不可能！”林晚晴的聲音更大了。
“晚晴，你先冷靜點。”周雪華壓著聲音對女兒說。
林晚晴一把推開病房的門：“爸，你是不是吃了顧琦那個食堂的東西？”
林勝天半躺在病床上，臉色蠟白：“中午吃完飯就不舒服。”
“我就知道是他們食堂的問題，我要去投訴他們！”林晚晴掏出手機。
周雪華攔在女兒面前：“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趕緊回家睡覺，明天還要上課。”
“媽，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林晚晴的聲音帶著怒氣。
周雪華瞪了女兒一眼：“你今天要是再不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
林晚晴看母親動了真火，放下手機不再作聲。
“我送你下樓打車。”周雪華拉著女兒往外走。
醫院門口的計程車停在路邊，等著載客。
周雪華把女兒塞進車裡：“到家給我打電話。”
林晚晴坐在後座上：“媽，你們明天早上要什麼東西嗎？”
“不用，你趕緊回去睡覺。”周雪華關上車門。
等計程車開遠了，周雪華才轉身往住院部走。
沒一會，林勝天看周雪華回來了，在病房裡一直盯著門口：“晚晴走了？你沒告訴她吧？”
周華雪搖搖頭。
醫生說了兩個原因，一個是食物過敏，一個是吃撐。
丈夫的臉色在病床上越來越差，連眼睛都不敢睜開。
周雪華坐在病床邊，聽著醫生說食物過敏加胃部撐傷，心裡直打鼓。
林勝天躺在床上半天不吭聲，裝作一副累得不行的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