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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下一秒，她卻看到顧琦伸手，輕輕地摸了摸那個女生的頭。
那個動作，那種自然又親暱的感覺，刺得林晚晴心裡一緊。
手不自覺地攥成了拳，站在原地，整個人像被定住了一樣。
那一刻，她突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氣憤，還是…詫異。
顧琦推開圖書館門，拉著曲辛夷的手腕走進大廳。
曲辛夷的手指緊緊抓著裙襬，眼睛沒敢往人多的地方看。
圖書館裡坐滿了備戰高考的學生，不少人抬頭看向走進來的兩人。
“看那個女生，好漂亮啊，是哪個學校的？”
“男的好像是海洋三中的，但女生我沒見過。”
議論聲從四面八方傳來，曲辛夷的肩膀微微發抖。
顧琦在前面走著，低聲說：“別怕，跟著我就行。”
走過大廳，上到二樓，轉進一個角落的自習區。
自習區裡沒幾個人，陽光從窗戶斜斜照進來，地面印著稜形的光影。
“這裡好安靜。”曲辛夷悄聲說。
顧琦點頭：“所以我帶你來這，比一樓清淨多了。”
拉開一張靠窗的椅子：“坐這吧，光線剛好。”
曲辛夷輕輕坐下，雙手放在膝蓋上，整個人僵硬得像個木偶。
顧琦在她旁邊坐下，從包裡掏出一疊習題冊。
“放鬆點，這裡又沒別人，你看起來像是要上刑場。”
曲辛夷動了動身子，肩膀稍微塌下來一點。
“還是習慣在家裡。”她低聲說。
顧琦手指在她頭頂輕輕揉了揉：“慢慢來，習慣就好了。”
這是約定好的獎勵，每當她克服一個困難就有一次。
曲辛夷垂下眼睛，嘴角微微勾起，手指不再緊抓著裙襬。
樓下有腳步聲傳來，她下意識想去摸眼鏡。
“別動。”顧琦按住她伸向包裡的手，“記住我們的約定。”
曲辛夷咬著嘴唇點點頭，手放回膝蓋上。
“看，你比剛來時已經進步了。”顧琦指著她的手。
旁邊的自習座位上，又來了幾個學生。
他們忍不住看向曲辛夷，目光裡帶著好奇。
“這妹子也太好看了吧。”有個男生小聲說。
“那男的應該是她男朋友，看起來挺照顧她的。”
竊竊私語聲傳來，曲辛夷的臉一點點紅起來。
顧琦把習題冊往她面前推了推：“別管他們，陪我做題。”
曲辛夷低頭看題目，手指在紙上輕輕劃過。
“這道題和上次那個不太一樣。”她指著一道選擇題說。
“哪裡不一樣？”顧琦湊近了點。
曲辛夷正要解釋，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林晚晴站在樓梯口，手裡拿著手機，正往這邊看。
曲辛夷一下子慌了，手忙腳亂地去摸眼鏡。
“別慌。”顧琦按住她的手腕，“我在這呢。”
小耶兔卻像受驚的兔子，眼睛裡寫滿了慌亂。
“別怕，我擋著你，她看不見。”顧琦伸手擋在她面前。
林晚晴站在樓梯口，腳步聲逐漸靠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