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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眾將爭執不下,漢軍士兵不知道如何行動的時候,李長生帶著幷州大營的軍令來到了涼州。雖然李長生從官職來講只是個都督而已,但他是朝廷所封的定號將軍,西北軍一系自太子登基之後,林羽之下的多數人都拿到了朝廷的封號,但定號將軍也只有袁煥一人,而且整個漢軍裡面有固定封號的將領也是屈指可數。軍階明顯高過眾人的李長生一來,大家就都閉嘴了,現在輪不到他們發表意見了。
環視了眾人一眼,李長生好像有些吃不住大家熱切的眼神,只把目光虛視前方,下命令道:&ldo;各部回營收拾行裝,明日便動身返回幷州。&rdo;
聽到後半句的眾將以為自己是聽錯了,面露詫異之色,紛紛出聲詢問,李長生有些不耐煩了,大聲喝道:&ldo;老子說得還不夠清楚嗎,馬上回去收拾包袱,明天就給我滾回幷州去。&rdo;
底下的諸位將領像炸了鍋一樣,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像史全祿這樣的涼州籍將領圍在李長生周圍,不住地詢問撤軍的理由,眼看著就要收復自己的家鄉了,這樣的命令讓他們無法接受。
&ldo;史大哥,跟這種人沒啥好說的,咱就不回去,他能拿我們怎麼樣?&rdo;蘇成是林羽的老部下,即使李長生軍階比他高很多,但他根本就不怵對方。蘇成拉著史全祿,毫無畏懼地盯著李長生,那意思是老子就要抗命,你想拿我怎麼樣。
&ldo;你想違抗軍令?&rdo;李長生語氣變得不善起來,整個人開始充滿森冷的殺氣。
蘇成冷哼了一聲,他的部下都在這裡,李長生只帶了幾十個人過來,他即使抗命對方也沒辦法。不過蘇成也察覺到了李長生的殺意,他怕對方在這裡動手,也把雙手放到了掛在腰間兩側的刀柄上,同時嘴上也開始煽動眾人:&ldo;大家別信這傢伙的話,大將軍不可能下這種命令,我懷疑他是假傳軍令。&rdo;
雖然假傳軍令這事可能性不大,但眾人內心其實不願接受撤軍的命令,不由自主地開始覺得蘇成說的也不無道理,順帶著看向李長生的目光也不懷好意起來。
帳中的氣氛頓時凝重起來,李長生身後的幾個親兵有意無意地把自己背部轉向內側,手也按在了戰刀上面。李長生的親兵隊長想著要不要把外面自己的同伴叫進來,可一旦出聲的話,外面這些將領的部下更多。
&ldo;你們想幹什麼?李將軍所傳軍令卻是大將軍簽發的,這印信還能有假的不成?&rdo;一個大漢從李長生的身後轉出來,大聲呵斥道。眾人定睛一看,此人居然是林羽帳下的另一員大將陳到。
陳到同樣是最早跟隨林羽的部下之一,性格沉穩的他比蘇成更有威信,既然他都開口了,軍令肯定是不會有假的,眾將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樣又蔫了下去。
蘇成沒想到陳到居然會在這裡,還假扮成了李長生的親兵,他結結巴巴地說道:&ldo;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被老大派去鎮守黑沙城了嗎?&rdo;
&ldo;主公還不是怕被你這種刺頭不聽軍令,擅自行動,才把我黑沙城召回來,而你果然不出主公所料。我要不來,你是不是要抗命啊?&rdo;陳到摘下自己的頭盔,對蘇成呵斥道,而被訓斥的蘇成低下了頭,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ldo;陳將軍,大將軍到底是怎麼想的,為什麼要下這種命令,你能告訴我嗎?&rdo;即使是陳到出言為李長生作證,史全祿還是有些想不通,他的話也代表了大部分將領的心聲。
陳到臉上露出了複雜的神色,他動了動嘴皮子,像是欲言又止。這時一隻手從後面伸過來搭在他肩上拍了拍,卻是李長生走了出來,他示意陳到由他來說。
&ldo;其實我也不想撤兵,林羽之所以下這個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