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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眠坐下,很直白:「老師,您有什麼事?可以直說。」
陸勝利放鬆一點兒:「那老師就說了,怎麼說呢,老師先給你講講我高中吧,當時老師還在水源,一個小縣城裡,代表縣裡去上了最好的高中。」
寧眠立刻就明白了,陸勝利是要講他的高中戀愛經歷。
如果放在打群架之前,陸勝利這麼把她叫過來講一通,寧眠可能還是真的信了,但現在,寧眠只能想到陸勝利倒在地上委屈的表情。
陸勝利還沉溺在自己的故事裡:「當時所有人都跟老師說上了高中,你的任務就是好好學習,考個好大學。俗!太俗了!老師能這麼俗?老師多叛逆!」
寧眠敷衍地嗯了一聲:「然後呢?」
陸勝利:「當時我們的條件哪兒有現在好?大黃土地,學校大課間還要按班級圍操場跑圈,但我還是跑得最帶勁。好多人就問我,問我陸勝利怎麼每次跑圈你都不請假的,尤其是一拐彎,整個人都要衝出隊伍了。我多不好意思,我就說我的願望是當個體育生,提前鍛鍊鍛鍊,他們就笑我。」
寧眠眨了眨眼,沒明白過來前者跟後者有什麼關聯。
「他們心裡都門清兒,我是因為隔壁班的小姑娘就在拐彎處檢查班級隊伍整不整齊,想跑出去吸引人家注意力。」
「後來有一天跑圈,我照例跑出了班級的隊伍,但拐角沒見到她,我剛開始以為是她生病了,沒在意。但是,一天,一個星期,一個月,我都沒再見到她了,我這才反應過來不對勁,到處去打聽她去哪兒了。」
陸勝利喝了口茶水,語氣忽然低沉下來:「他們說她家裡有變故,轉學走了。」
「老師原本有那麼多機會親自問她叫什麼名字,可以跟她說說話,但因為要面子,因為他們都說高中時期有這樣的情緒是個很不對的行為,硬生生忍住,一句話都沒說過。」陸勝利的語氣微微變了,「錯失了機會,只能在筆記本上反覆寫她的名字。」
寧眠聽見隔壁有水杯打翻的聲音。
陸勝利愣了下,起身,看到隔壁語文老師的桌子上水漬攤了大半,連忙扯了大半包紙:「怎麼了這是?」
語文老師慌亂地接過陸勝利手中遞過來的紙:「手手抖了一下。」
「小心點兒。」陸勝利見她低頭擦拭桌面,也沒過多停留,又重新坐下,剛才的情緒被打破了,這傷春悲秋也不是說進去就能進去,「算了,算了。我們不追憶往昔。」
寧眠心想我也沒想跟你追憶。
陸勝利:「老師今天找你,就是想問問你,你跟謝應是怎麼回事兒?」
寧眠還沒反應過來:「什麼怎麼回事兒?」
陸勝利搖搖頭:「老師是問你對他什麼感覺。」
寧眠皺眉,陷入茫然:「啊?」
「簡而言之,你喜不喜歡謝應?」
雖然寧眠說了有話可以直說,但沒想到陸勝利會這麼直接,嗆了一下。
「老師真的沒有別的意思,能在這個年紀找到一個喜歡的人很難得。」陸勝利見寧眠臉都憋白了,不想把她逼太急,安撫性地笑了笑,「昨天我也跟謝應談過這個問題,只要不影響學習的情況,老師都是支援的。」
說實在話,在校多年,除非影響學習,他是一次都沒反對過學生們談戀愛。
陸勝利心裡跟明鏡似的,十六七歲的小孩遇到喜歡的人在正常不過,就算老師反對,父母反對,又能怎樣,該戀愛的照樣會戀愛,何況他不覺得這是錯誤。
他們這個年紀正是應該學習如何去愛,愛自己,愛對方,這是一門很玄妙的課程,但學校卻從來不去開設,反而是把這個時間最應該教會的課程所扼殺。
對愛有憧憬,對未來有期望,兩個人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