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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忱煮好湯的時候,正巧江北行找了過來,身上西裝都沒來得及換,昂貴的皮鞋滿是泥濘。
“南新怎麼樣了?”江北行眼裡只看得到躺在軟墊上昏睡的南新。
認識這些年,很少見過他也有這麼脆弱的時候,江北行心裡疼的就像南新提分手那天。
“花快掉光了,精神體受損,養養就行。”裴忱把碗遞給溫宿,順勢在溫宿臉頰親一口。
終於獲得自己喝湯的機會,溫宿端著碗一口氣喝光,省得裴忱等下又奪走繼續喂。
江北行攬過南新後背,怔愣地問:“你看到苦楝樹了?”
裴忱不明白他為什麼問這個:“嗯,這是重點?”
“南新騙我說,苦楝樹的花全部凋謝了……”江北行心頭鈍痛。
苦楝樹的花是因為江北行而綻放,這也代表南新含蓄又盛大的愛。
當初南新說花全部枯萎了。
江北行還以為他真的不再愛自己了,不想等了。
江北行有些狼狽,梳理整齊的頭髮散落兩縷,啞著嗓子說:“我帶他回去治療。”
“回吧,16班跟著你一起坐列車回去,催催公會緊急召回學員,立即中斷一切訓練,不要讓學員再進演練場。”
空間裂縫沒解決之前,裴忱不太放心。
“行。”江北行打橫抱起南新。
感到倏然失重,南新半醒,睜開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視線中出現江北行輪廓,很不真切。
“還疼嗎?”江北行眼裡滿滿的心疼,“我帶你回去,很快就不會疼了。”
南新說不出話,無力靠在江北行肩膀。
難得這一刻想得不是這麼多人應該讓江北行放自己下來。
而是慶幸劫後餘生,還能再見到江北行。
江北行感覺到南新搭在自己肩膀的手指攥了衣領,心念一動,江北行輕吻南新幹燥慘白的嘴唇。
冰涼,帶著淺淡的血腥氣。
一觸即分,江北行再沒有任何時候像現在這樣小心翼翼。
好似南新是件出現裂痕的瓷器。
需要萬般愛護。
另一邊餘晚依依不捨地抱住溫宿:“那我回去了。”
“好,去醫院重新包紮一下,過兩天小長假來南部海峽玩,衍衍和唐哥都在等著你。”
“嗚嗚嗚……又得分開了。”餘晚頂著裴忱能吃人的目光,更傷心了。
溫宿哄好餘晚,目送16班全員離開,等到餘晚坐上回程列車發來訊息,徹底鬆一口氣。
“幸好這次來的及時,要不然晚晚和南新就危……”
裴忱從後抱上來,黏黏糊糊貼著溫宿,“飯還沒吃,吃完了喝藥,喝過藥休息一會兒再進冰川。”
“你不放開我,我怎麼吃?”溫宿逃都逃不了,鎖在腰間的胳膊結實的像鐵。
“能吃,哥哥餵你。”
裴忱就仗著這會沒別人,抱起溫宿,非得讓他坐在自己腿上,你一口我一口分吃蜜汁雞腿飯。
吃過午飯,溫宿喝藥時,裴忱更是把厚臉皮發揮到極致。
治療抑鬱的藥有些苦。
那種苦澀會殘留在嘴巴里揮之不去。
裴忱借這個原因,抱住溫宿接了個綿長的吻,並且僅用一隻手鎖住溫宿雙腕反剪至身後。
吻得溫宿險些生氣變回蘑菇才作罷。
不過苦澀倒是沒有了,只有裴忱嘴裡吃過橙子糖留下的甜味。
下午短暫休整過,溫宿和裴忱穿上恆溫衝鋒衣,佩戴護目鏡帽子和手套,用一條繩子固定在他們腰間的鎖釦上。
“暴風雪已經停了,今晚上可能要在冰川過夜,這裡找人不好找,有哪裡不舒服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