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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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敲側擊詢問過季拂心的身世,但到最後,季拂心說了什麼,他已記不清了,他只記得季拂心憶及往事時,那一對驚恐的雙眼。那一雙眼裡的包含了太多恐懼,以致他不敢深究,生怕一探入進去,會看到人間煉獄。當他第二次看到季拂心慘白著臉,哆嗦著雙唇試圖走出過去的陰影時,他終於放棄了追問季拂心的身世。
他耗費如此多的心思去追尋季拂心的身世,並非沒有理由的,他感覺得到,能讓季拂心如此恐懼,那季拂心在到品芳閣前所經歷之事定不簡單,也許其中牽扯還不少。他也曾問過季拂心可記得人販之事,然季拂心卻只搖首,說自己毫無印象。
季拂心不記得,許頌銘拿著夢容所畫的人販畫像也查不出此人,究竟販賣季拂心背後,隱藏著什麼秘密。
晏蒼陵為此操碎了心,每日裡除卻幫助帶季拂心出府逛逛,便是為季拂心的事情奔波,而在一個人的到來後,他的忙碌到了極點。
這一日早上,許頌銘一如既往地來同他報人販毫無進展之事,那時外頭的天恰好陰沉沉的,隱有落雨之兆,經由許頌銘這麼一說,晏蒼陵沒來由地就是一股的怨氣,心情壓抑之下,他一甩手打碎了桌上的茶盞,不巧被瓷器碎片劃傷了手。這一著,可將許頌銘嚇壞了,忙拉長了聲音喚王大夫,欲給晏蒼陵包紮,但晏蒼陵拂袖拒絕了。
將趕來的王大夫屏退,晏蒼陵揉了揉疲憊的眉間,看向外頭陰雲密佈的天,頓覺自己的心情隨著那天也開始颳風沉雲,準備電閃雷鳴,他嘆息了一聲,遂邁開了步子,往朝臨閣而去。
每逢心情不舒之時,他總喜歡去尋季拂心,好似每每見到那一張安靜的臉,自己的心頭火便能被頃刻澆滅,他想,他若是那一抔烈火,季拂心便是那一彎寧靜的泉水。
晏蒼陵踏入朝臨閣時,樂麒正伺候著季拂心早飯,一見到他,樂麒臉上本來剛硬的線條又繃緊了幾分,渾身散著不友好之意——這已非第一次了,晏蒼陵早已習慣他這般態度。
晏蒼陵一到來,季拂心眼尖地便看到了他手上的傷,雙唇張了站,啊啊了幾聲,關切地詢問他手是怎地回事。
晏蒼陵積鬱不舒的心情霎那平舒,他接過樂麒手裡的粥,撩袍下坐,一面舀起一勺的粥,一面解釋道:“沒什麼,心情不快,打翻了茶盞傷到手罷了。你今日身體可好。”
季拂心擰緊了眉頭,看向遞來的勺子,並不張口,只拿一對灼灼的雙目,盯著晏蒼陵受傷的手。
“嗯,怎地不吃?”晏蒼陵挑眉,又將勺子往前移了一移,貼上季拂心的唇。
季拂心依舊不開口,那目光中的定然看得晏蒼陵幾欲羞愧,他只好訕訕地將手收回來,乖乖地到一旁的藥盒內取出一些治傷藥,給自己的手塗上。
行軍打仗如此多年,這種小傷晏蒼陵哪放在眼底,只有季拂心這等養在家裡的貴公子會擔心這些,因而上藥時,晏蒼陵不免嘀咕了幾句:“這麼個小傷便浪費藥,當真可惜,想軍中有多少人都沒藥可擦呢。哎喲!”晏蒼陵一抬首,皺眉道,“你怎地又撞我。”
季拂心橫了晏蒼陵一眼,將自己的身體擺正,眼也跟著閉上,話不多說幾句。
晏蒼陵是拿不準季拂心的脾性了,他嘆息了一聲,給季拂心按了按他的肩頭,小心地詢問自己究竟哪兒又得罪他了。
季拂心見他按揉得舒服了,方大意解釋一遍,原來他聽著晏蒼陵那話,心底有些不舒服,到底他自己也是帶傷之身,晏蒼陵怪罪小傷便浪費藥,這是隱隱在錯怪他浪費藥了。
晏蒼陵聽罷,一顆膽子嚇得抽到了腹裡,趕忙揮手道歉,說自己是無心的,望季拂心不要介意,左哄右勸,方將季拂心安撫好了。
隨後,晏蒼陵嘆息了一聲,繼續低頭給自己包紮,但他到底不及季拂心心細,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