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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從公堂右側傳來腳鏈拖地的聲音。
這聲音越來越近,韋護心腹趙六從公堂右側帶著朱武上了堂。
朱武轉過頭朝著門口觀審的人群微微一笑,似乎有人會給他回應。
趙六將朱武押至公堂中央,厲聲呵斥:
“跪下。”
朱武跪在堂上,面帶笑容,表情從容,身板挺直。
他等這天等了四年。
韋護瞧著朱武,內心也疑竇叢生。
朱武還是昨日瞧見的朱武,但又不完全是。
這個朱武不似昨日他在牢中所見的朱武那般膽小,那樣怯懦,那樣無所適從。
今日堂上的朱武眼裡有著光。
“堂下何人?”
“草民朱武。”
“哪裡人氏?”
“草民京郊玉泉山人士。”
“本官今日開堂問案,你可知你所犯何罪?”
“草民不知。”
韋護心裡咯噔一下,難道今天審案不順?
幸好有朱武一家老小在手,就不怕他不配合。
“朱武,本官還有一話忘記問你,你家中有幾口人?”
這是在敲打朱武。
韋護以為朱武會瞬間磕頭認罪,可朱武朝韋護笑了一笑。
“回大老爺,草民家中僅有草民一人。
父母在草民年少時便餓死街頭,草民幸得恩人相救才苟活於世,至今孤身一人。”
韋護吃了一驚,面容失色。
他右手緊捏著驚堂木,又惱又氣,將全身的憤怒和擔心全捏進了驚堂木。
趙六昨日來報,在抓朱武回府之前,還留了班房衙役四人守在朱武家中,以朱武母親、妻兒作為把柄,這些朱武是看見了的。
不知為何朱武此時竟完全不顧妻兒老小的性命。
韋護見朱武反口不認,便對趙六道:
“趙捕頭,帶上證物。”
趙六下去帶來了一根做工極其簡單、沒有任何樣式的銀簪子。
這個銀簪子就是趙六昨日向朱武髮妻要的信物,用作威脅朱武之用,必要時可作證物。
朱武仔細觀瞧一下,知道是髮妻之物。
可韋護不知道的是,韋護的衙役可看不住朱武的家人。
昨日留在朱武家中的那四個衙役早已被人迷暈綁了起來。
朱武面容不改。
“大老爺,這是何物啊。”
聽到朱武如此回話,韋護雙眼憤怒地看向趙六。
趙六將無奈的面容和充滿疑惑的眼神回給了韋護。
李淑婉今日本想竭力阻止韋護草菅人命,可現在看來完全不需要她出手了。
公堂上的一切盡在李淑婉、段明眼中,兩人如看好戲一般,只看不說話。
韋護轉念一想,這朱武也是狠辣之人,竟然為了自己活命,連家中老母妻兒性命都不顧了。
幸虧他還留有後招,用證人、證物形成證據鎖鏈,即使朱武不認,他也照樣能定朱武死罪!
“大膽朱武,本官給你點提示,幫你回憶一下。
這支銀簪子是本官在李慕白被害現場找到的。
本人問過和你相熟的大安坊王家嬸子。
她說早上你挑水路過大安坊安正街,和她閒談時看見過這個銀簪子滑落出來。
你告訴王家嬸子說今日是你髮妻生辰,此簪是你特意買給你髮妻的,可有此事。”
韋護果然是多年識案斷案之人,竟然臨時編了這一套看起來天衣無縫的瞎話。
“大老爺,絕無此事。”
“想你這刁鑽的賊人不會承認,你是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