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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受了刀傷,要不是烏格說漏了嘴我還不知道。”孤殷嘆氣,“原本傷勢不重,只是日夜兼程,傷口發了炎症。”
“他這般不管不顧地是想早日回家。”伊洛徵心中明曉。
“阿烈這般也是為了你。你兄弟二人齊心我很慰藉,但有些話還是要叮囑你們。”孤殷看著兒子空空如也的辮髮,內心磋嘆,“我不管你們的銀鈴都交給了誰,但一定得記住,認準一個人就要保護好她,就像保護好自己的眼睛。男兒生世間,地位權利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能看透虛妄,終始若一。”
伊洛徵頷首:“我知道了。”
“關於立左夫人一事,按照我州習俗當立紅丹,但是匈奴王又嫁了一位公主,此事還需再三斟酌。”
“左夫人一定得是紅丹,或者阿若蘭嗎?”
孤殷看向伊洛徵,後者凝視茶盞,神情沉重。孤殷又如何不懂,但他歷經烏州政權更迭,只會更加謹慎:“你要知道,在你的力量尚未強大之前不要輕易去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伊洛徵還想說些什麼,卻見孤殷為他盞中添水。
“茶滿則溢,適得其反。”
眼前的文君茶不帶一絲雜質,純淨得可以映出倒影。
伊洛徵淺淺啜飲著,不反駁,但也沒有應聲。他只是在想,天意讓自己與她相逢,不敢奢求心有靈犀,但渴望相輔而行,能夠讓她得償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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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滿則溢,可萬事不能虧她。
大祿府阿爾赫烈院中。
阿聿在庖廚已操勞了半日,熬好藥茶再煮藥膳,嚼了幾口麥餅又去把僕人採來的蓍草和蒲公英進行翻曬。正忙碌間,他看到蕭明月捧著食盒踏入院中。
阿聿有幾分驚訝,他忙放下手中活計迎了上去:“蕭娘子,你這是……”
“他在嗎?”蕭明月看了看四周。
“將軍在休息,是否需要我為你通傳。”
阿聿問話間打量起蕭明月來,今日蕭明月穿的不是漢家衣裳,而是烏州女子偏愛的長袍。
蕭明月輕輕踱步,以羊毛編織的長袍逶迤在腳下,寬大的袖子隨風飄揚,袍身繡著鮮豔的花卉與雲紋,一條條細膩的流蘇垂於腰側,每一步行走都盪漾出無盡的風情。
長袍雖然遮住雙腳,但是衣襟處卻開合較大,阿聿無意間瞥見她敞開的白皙鎖骨,連忙抬手揉眼,佯裝進了沙子。
“不用通傳,他知曉我要來。”
說罷蕭明月徑直往裡走去。
阿聿是想阻止的,他覺得哪裡不對又想不出哪裡不對,便只好作罷。
蕭明月推開那扇沉重的門,聞見屋內有淡淡的藥香。
阿爾赫烈的屋舍並不大,擺放物什也不是很多,唯一顯眼的就是牆上鑲嵌的兵器架。橫木一層一層地勾起,自下而上掛著長短不一的刀劍。
蕭明月走了過去,好奇且認真地看著。
突然,她的脖頸處傳來赤熱之感,有人從後面圈住了她的脖子。
溫熱的氣息撲在脖頸:“你還知道要找我。”
蕭明月有須臾的意亂,旋即沉靜下來。
“我聽阿聿說你受傷了,便讓蒲醫士制了安神香,給你送來。”
阿爾赫烈的身體還在發熱,懷中人的肌膚透著寒冰般的涼意,讓人貼著很舒適。他正欲吻向她的脖頸,卻又在眉睫之處停下,那雙如鷹隼般的眼眸緩緩抬起。
蕭明月回身想要抱他,阿爾赫烈已將人鬆開,他勾了勾唇角:“點香吧。”
蕭明月應聲:“好。”
阿爾赫烈將人帶至書案處,眼見蕭明月拂開長袍板正的跽坐,他卻慵懶地一靠,屈膝抱胸看著她。
蕭明月將香爐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