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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雲曄之前不查自己底細,真如白易瀟所言是出於對他推薦入宮的信任,那麼一旦自己引起欒雲曄的懷疑,勢必還會連累到白易瀟。
眼下別的可以暫且不論,但必須先博取欒雲曄的信任,其他事情都可以慢慢想辦法兜回去。
作為奸細,此時據理力爭或是「以死明志」,都會正中對方下懷,讓對方更有文章可做。
倒不如以退為進,裝得心無城府自尋死路,一來順他們心意另他們無法繼續追擊,二來順便給足欒雲曄要的「夫妻恩愛」。
林漸後退一步,在欒雲曄面前直直跪下,壓得溫柔好聽聲音帶著幾分沙啞:「臣妾雖受千萬人懷疑不足為道,在臣妾既與陛下結為夫妻,願與陛下生死相依,心中最珍重的是陛下的信任。若此時與陛下心生嫌隙,臣妾心中十分惶恐。」
「臣妾聽聞凡事要有證據,不論宮中是否存在奸細,但出了人命的確是事實,臣妾心中更加惦念陛下的安危。臣妾既有嫌疑,不敢空口無憑為自己辯解,願接受審查,安陛下與諸位大人之心。」
凡事要講證據,宮中有奸細本就只是推測,並無事實證據。殺人也是空口栽贓,願意接受審查態度已經不可謂不誠懇。
況且一個正常的奸細,此時最即使不是據理力爭,起碼也是要死要活,最怕的就是審查。最好來一個「以死明志」讓陛下同情愧疚,說不定就放棄了追查她在國中佈下的勢力。沒有奸細不想方設法避諱審查,哪個奸細會主動讓陛下審查自己?
而且皇后在朝中勢力全無,竟然天真地以為審查一定能還他清白,看起來是完全不諳朝廷鬥爭,哪裡有一個敵國會派來做奸細之人的心計?
有大臣開始暗暗交換目光,似乎也察覺出了其中的問題。
林漸忽然想起那晚上欒雲曄給自己讀的酸詩,抬起頭看著欒雲曄道:「臣妾全心全意相信陛下可以查清真相,也『只願君心似我心』。」
欒雲曄的目光,自始至終只盯著跪在面前的人。聽到他的最後一句話,微微眯起眼眸。
許太師使了個眼色,立刻有一名大臣出列稟告道:「啟稟陛下,既然皇后娘娘願意接受審查,那再好不過,臣懇請陛下嚴查!」
「陛下。」陸丞相站了出來,於階下跪稟道,「雖然之前老臣反對陛下立後,但今日一觀,老臣倒是以為,皇后娘娘所行所言光明磊落,對陛下有情有義,不可因為一面之詞冤屈娘娘。」
「方才皇后娘娘也說凡事要講證據,臣深以為然。若妃雖說宮中名冊查不到娘娘,但也是空口無憑,何不調名冊一看?另外,這若妃死得蹊蹺,雖死前一直在指證娘娘,但也沒有證據證明就是娘娘所為,此事也還需要調查。」
「至於奸細之事,也只能說是推測,未必真的存在。不可因一些『莫須有』之言,而廢了封后大禮,這豈不是貽笑大方之家。」
欒雲曄的手心在林漸面前攤開:「丞相所言在理。」
林漸看了一眼面前欒雲曄的手,當著如此多人的面,只能把手遞了過去。
欒雲曄握住林漸的手,將人從地上扶起。
林漸轉頭看了一眼階下所立的陸丞相,記得那一日在朝堂上見過,心道欒雲曄這位丞相頭腦冷靜又能仗義執言,倒是位不可多得的股肱之臣。
「陛下!」許太師見勢頭不妙,起身道,「雖然奸細之事只是推測,但未必空穴來風。既然丞相說若妃所言未必是真,那就請宮中主管呈上所有宮人名冊,查一查有無皇后娘娘的名字?若有,那謊言不攻自破,定是有人在陷害娘娘。」
「若是沒有,那老臣想鬥膽請娘娘解釋一下,娘娘本家何處?如何入宮如何進入朝堂,又為何會於朝堂之上攜帶兵器?」
「太師問得好。」突然,一個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