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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麼？攻城？&rdo;我只覺得晴天霹靂，難以置信地望向宇文邕，他難道要置楊堅於死地嗎？

宇文邕見我怒瞪著他，連忙解釋道：&ldo;陌姐姐，我只是命人佯作攻城，實不相瞞，我曾在京城結識一名挖地道的能手，此次圍困南陽城，他也隨我留在軍中，這幾日裡，我已經命他偷偷打了一條地道通往南陽城內，今晚他便會趁宇文護分心時，把楊堅和獨孤伽羅他們救出來。&rdo;

&ldo;是這樣嗎？怪不得你要我等到明日才去南陽，原來你今晚早有佈置。宇文邕，你欺我是三歲孩童嗎？你也說了，宇文護敗局已定，你這樣裡應外合，給他致命一擊。結果只有一個，他會拉著楊堅和獨孤伽羅陪葬！&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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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邕走過來，想要拉我的手，一邊對楊瓚說道：&ldo;你先出去。&rdo;

我甩開宇文邕的手，命令楊瓚道：&ldo;不許走！&rdo;我已經怒火衝天，對宇文邕道：&ldo;你馬上下令停止攻城！即刻派人送我去南陽見宇文護！&rdo;

宇文邕卻搖了搖頭，神色凜然，&ldo;來不及了，陌姐姐。我原本想讓你安睡一晚，待明日大局已定，不論楊堅有沒有獲救，結果都沒辦法更改。可是，你現在既然知道了，我便實話告訴你，我是不論如何都不會讓你去南陽送死的，也不會因為你改變今晚的作戰計劃。&rdo;

&ldo;你……&rdo;我一時氣結，目瞪口呆地望著宇文邕，原來他也可以做到這樣狠絕，我往後退了兩步，連說了幾聲，&ldo;好。好，阿彌現在當皇帝了，所以可以這樣心狠，沒想到一年不見，你已經不再是我的阿彌了。&rdo;

&ldo;陌姐姐，我是為你好。&rdo;宇文邕眼眸中有著隱忍的痛苦。

&ldo;為我好？是嗎？當初是你讓楊堅帶我走的，是你讓楊堅給我幸福的，現在你這樣不管他死活，卻是為我好？&rdo;

宇文邕半天沒有說話，他一定是想起了那一日在長安城話別的情景，他親手將錦囊交在我手裡，把我推到了楊堅的身旁。他的眼裡起了一抹殷紅，我不禁愕然地看著他，在我的記憶裡，除了那次伏擊宇文護失敗，他便再沒有紅過眼了。

過了好久，他才幽幽地說道：&ldo;陌姐姐還記得當初我是怎麼說的嗎？我對楊堅說，他若敢三心二意，另娶他人，我決不輕饒。陌姐姐，我給過他機會的，我希望他能夠帶著你雲遊四海，給你最想要的自由。可是他偏偏放不下權勢，為了得到韓褒的軍隊，娶了獨孤伽羅，這樣的人，不值得你愛，更不值得你捨命相救。&rdo;

我嚇了一跳，&ldo;你……你難道想故意不救他？阿彌。你誤會了，是我央求楊堅集結義軍去救你的，他娶獨孤伽羅也是不得已，不是你想的那樣！&rdo;

&ldo;我沒有誤會，恰恰相反，我知道陌姐姐為我的付出。雖然我不曾親眼目睹，但我能真真切切感受到陌姐姐你為我所做的每一分。&rdo;宇文邕輕攏著我的頭髮，篤定道，&ldo;當陌姐姐放棄自由，選擇為了我扮做元胡摩時，我便改了主意，這一世定要將陌姐姐留在身邊，你的幸福，我再不願假手他人。&rdo;

明明有楊瓚在場，宇文邕卻視若不見，只是攜了我的手，十指相扣。只是他握得緊緊的手，忽然間鬆弛下來，宇文邕搖搖晃晃地向後退了兩步，伸手去摸案邊的茶壺，我連忙把茶壺端開，他終於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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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