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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時,巫與醫常常和在一起,經歷了魏晉至南北朝時期,這種帶著迷信色彩的巫醫倒是越來越少,在北周國,活躍於山林糙澤,與藥糙為伍的民間醫生深得人心。
婆羅先把我帶進了一片杏林中,他告訴我,這裡有位醫術高超的老和尚,他每接生一個胎兒,新生兒的家裡就會在此栽下一株杏樹,十年來,此地早已經鬱鬱蔥蔥。
老和尚擅長針灸之道,在我的大腿和腹股間施了幾針,麻痺的感覺就已經消失殆盡。我對老和尚的醫術嘖嘖稱奇,正準備好好謝謝他,誰知他長長的白眉卻打起了蝴蝶結,他說,&ldo;夫人本身並無大礙,但夫人身體遭逢大劫,得了陰虛之症。只是今後只怕難以妊子。&rdo;
所謂大劫,想必是婆羅給我下的毒藥;所謂難以妊子,就是指我得了不孕症?老和尚有些抑鬱地看著我,看得出來他很喜歡小孩。
婆羅也有略微的同情,這件事他有責任,然而,倘若我性命都將不保,還同情我能不能生兒育女便顯得有些多餘了。老和尚見婆羅悶聲不語,便又補充道:&ldo;當然,如果恢復得好,老衲再琢磨琢磨,想想法子,也不是沒可能。&rdo;
但我還是笑著拒絕了老和尚要留我在杏林繼續針灸幾日的好意,能不能懷孕現在對於我而言,根本就沒有意義。對我來說,沒有什麼比自己先活下來更重要。而要活下來就必須找出茹公子,找到真正的元氏。
婆羅把我帶回了他的府宅。宅子並不大,但卻頗為講究,樓臺亭閣,層疊其間,無一重複,別有一番韻致。
我一進房間,就迫不及待地問婆羅要了紙筆,憑著印象畫下了茹公子的畫像。我上中學的時候,還比較擅長白描,我和茹公子相處那麼多天,他精緻妖冶的樣子如何忘得了。雖然毛筆用得並不習慣,但筆下的人物倒也有八分相似。
我擱下筆,拽起婆羅的手腕,&ldo;將軍可認識這畫中之人?&rdo;之所以問他,是篤定他心裡頭知道掉包之人是誰,而這個掉包的人還和他關係匪淺。
婆羅仔細地看了看,搖搖頭,肯定地回答,&ldo;不認得。&rdo;
&ldo;將軍再仔細看清楚些?&rdo;
婆羅依舊搖了搖頭,我的手指尖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異樣。看來,茹公子只是一個無人知曉的落魄公子。也對,能夠動此念頭,和宇文護對著幹,此事真正的主謀絕對在朝庭之上。
&ldo;這個人是誰?&rdo;婆羅終究有些好奇心,他轉念一想,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ldo;就是他把你帶到長安來的?&rdo;
我點點頭,幽幽地瞧了他一眼,滿是失望,&ldo;他的相貌無人認識,他的名字又是化名,看來,想要找到他,找到元夫人,根本就是大海撈針,水底撈月了……&rdo;我把那張筆墨未乾的畫揉成一團,直接甩到地上。
&ldo;你扔了幹嘛?或許張榜出來,有人認得也說不定?&rdo;婆羅見我自暴自棄,低身想要去撿那紙團,只是剛剛彎下腰,他伸出去的手又猶豫逡巡起來,我猛地從背後環住了婆羅的腰,只感覺到他脊背一僵,我輕輕地靠著,細語道:&ldo;婆羅將軍,謝謝你對我的憐惜,阮陌銘記於心。&rdo;
話還沒說完,婆羅就從我的雙臂中掙脫出來,他冷冷地看著我,撇清道:&ldo;憐惜?你想太多了!不過,就算是憐惜又如何?這不過是最廉價的感情。說白了,一點用處都沒有。倘若你以為這樣我就能夠救你,那你未免就太天真,太小看大冢宰了!&rdo;
&ldo;不是的。將軍能這樣待我,我已經很知足了。&rdo;我苦笑著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