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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是。&rdo;

&ldo;這麼說來就是雁貴嬪了？&rdo;

&ldo;你有完沒完？說了侯貴嬪滑胎是我害的，你還要糾纏什麼？&rdo;徐貴妃抽回手，頭痛欲裂，臉都擠在一處了。

我收回手指尖，心裡頭已經有了百分之百的把握，&ldo;娘娘不說，阮陌也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了。此番前來，也只是確認一下心中的猜測而已。加害侯貴嬪的兇手不是娘娘，而是‐‐雁貴嬪，她用娘娘曾經用過的方法，目的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報復娘娘。報復娘娘‐‐當日墮胎之恨！&rdo;

話音剛落，徐貴妃的面色就一變，雙目炯炯地望著我，那目光有些瘮人，&ldo;你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此事已經有定論。&rdo;

&ldo;定論？是不是定論言之尚早。娘娘若是願意，阮陌可以替娘娘翻案。只要你配合，我們一定能讓雁貴嬪露出馬腳的。&rdo;

徐貴妃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睛裡頭未起絲毫的波瀾，她沖我擺擺手，&ldo;這裡是冷宮，阮美人不該到此的。還是趁別人沒發現，早點走吧。&rdo;

我不解地看著徐貴妃，&ldo;娘娘在害怕什麼？明明兇手另有他人，娘娘卻甘願替她背黑鍋？娘娘難道就不為畢剌王著想？娘娘捨得讓別的女人來撫養他？&rdo;

我這句話一下子戳中了徐貴妃的死穴，&ldo;是，我是不捨得？可我有什麼辦法？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幽禁我的不是雁貴嬪，是天王！天王要用我來堵住悠悠之口，我還用得著抗爭嗎？&rdo;

徐貴妃激動之下，暴露了自己的內心，這一釋放，便如泉水嗚咽，再止不住了。

我怔怔地看著她，&ldo;原來娘娘也瞧出來了。&rdo;

&ldo;我怎麼會瞧不出來呢？雁貴嬪自幼就伴隨著天王，是真正的相逢於微時。天王還是寧都公時，就一顆心都系在她身上。這六宮之中，若說誰能得天王的真心，恐怕就只有雁貴嬪一人。&rdo;她悽然地掃了我一眼，顯然把我也算入這&ldo;六宮之中&rdo;了，&ldo;不論她做什麼，他都會原諒；而我對她做了什麼，他都要替她拿回來的。或許這就是情有獨鍾吧。&rdo;

在我建議玩真心話大冒險的時候，宇文毓就已經猜到侯貴嬪的滑胎跟徐貴妃無關了。連我都能猜到真兇是雁貴嬪，雁貴嬪相處那麼久的宇文毓又如何不會聯想到？他為了怕雁貴嬪露出馬腳，根本就不讓我試探，急急地就拿出證據給徐貴妃定罪了。麝香之事明明是他嫁禍於我，卻也被他一股腦兒都扣在了徐貴妃的頭上。

我心裡頭不由替徐貴妃生出一股哀慼，&ldo;娘娘，您和侯貴嬪都是他的妻子，就因為他的情有獨鍾，他就可以肆意犧牲你們的性命？你們難道就不是人了？憑什麼允許他這樣偏袒雁貴嬪？&rdo;

&ldo;因為不愛。&rdo;徐貴妃的臉沉沉的，&ldo;妻子？恐怕除了雁貴嬪是他真心想娶的，我們……都只是利益權衡下的附屬品。只不過，天王不知道，對於女人來說，不論是出於什麼目的嫁人，最終，她的生命裡最重要的就只剩下夫君。為了夫君，一切都可以捨棄。&rdo;

&ldo;所以娘娘為了讓天王順利登基，便先下手為強，除掉雁貴嬪腹中的胎兒。娘娘不止為天王登基掃清障礙，同時也提醒天王，萬千聖寵放於一人，只會讓那個人死得更快？&rdo;我冷笑道，&ldo;不過可惜，娘娘的一片苦心，天王非但領悟不到，還把喪子之恨加諸於娘娘身上，娘娘這麼做值麼？&rdo;

&ldo;只要他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