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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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三朝九流的食客們依舊滿坐,但司馬玲卻不見了蹤影,我叫過來小春子一問,才知道剛才我一離開,侯府的總管就匆匆進來,告訴司馬玲說她爹突然身體不適病倒了。司馬玲擔心父親,就讓小二給我留下一句話,便匆匆跟著趕回家去了。
我知道司馬威身體剛健,根本不會突然犯什麼病,只是沒想到我和司馬玲出來,他都一路派人跟蹤,要不怎麼會我剛一離開,他下手的人就把司馬玲給騙走了。看來司馬威對我這一招實在沒什麼還手之力,才會出這麼笨掘的手段。
我明白司馬威這麼做,是出於對自己女兒的保護,反正我也決定放棄原定的激烈手段,來逼司馬威就範,因此對於此事倒也不甚在意,只是讓我鬱悶的是,司馬玲走的匆忙,竟然沒有結賬。我們剛才點了一大桌的酒菜,現在還擺的滿滿的,怎麼也得一二兩銀子,總不能又吃白食吧?
“李公子,這些你還用嗎?”小春子見我一個人,以為我也準備離開了。
“沒事,我一個人慢慢吃。你忙你的吧。不用招呼我了。”
我將小春子打發開了,獨自坐下,抓起杯子喝了兩口。剛才都沒怎麼吃東西,肚子真是有點餓了,好在菜都還沒涼,一個人大吃一頓也好。
我啃過一根香嫩的雞腿,正抹了抹嘴,發現原來鄧詠詩也在店內。抬眼將目光投過大堂,在南牆的窗落前,鄧詠詩正獨自一人,依窗而坐,懶洋洋地仰靠著窗簷,抬著一隻腳踏在窗臺,手裡還掛著一個酒瓶,頭斜斜地偏著,目光投向窗外,但又並沒有觀望馬路上的行人,只是散漫遊離,飄忽不定。
“呵!原來她也來了。”
鄧詠詩默默不語地坐著,時而喝上一口酒。與大堂內眾多食客們的喧鬧相比,她顯得非常沉悶。午後的陽光透窗而過,折射出她清麗的身影,投映在地面上,只是那身影突顯得有些落寞。
身在異鄉為異客。我不知道鄧詠詩此時心裡在想著什麼。不過我也曾有過同她類似的狀態,於是不自覺地起身,拎起一隻酒壺,穿堂走了過去,學著她的樣子,靠窗對坐到她的面前。
“嗨!鄧警官,怎麼一個人?”
鄧詠詩偏頭瞥了我一眼,沒有答話,又將頭別了過去。漫無目的地將目光投向窗外的過往的路人,想要尋找什麼似的。
“嘿!怎麼,有心事嗎?不妨說來聽聽。”
“……”
鄧詠詩看都沒再看我,一副不愛搭理我的樣子。我倒並不氣餒,想讓她開口還不容易。
“嘿嘿!鄧警官,我瞧你這樣子,該不會是那個……大姨媽來了吧?”
鄧詠詩轉過頭來,喝了一口酒,然後冷笑地望著我,開口說道:“陳子淵,知道我現在最想做什麼事嗎?”
“什麼事?”
“我想用這酒瓶子敲破你的死人頭!”
“哈哈!暴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我大笑著舉起雙手作投降狀。
鄧詠詩微微嘆了口氣,低聲說道:“可以認真陪我聊幾句嗎?”
“我一直很有誠意的啊!是你說要拿酒瓶砸我的頭。”我裝出一臉無辜的表情。
鄧詠詩也笑了笑,調節下氣氛,開始自言自語地說道:“回到這明朝都快三年了,其實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只可惜這夢總是醒不過來。以前在華府,雖然華夫人很照顧我,還有石榴姐這個朋友,但我總覺得心裡像隔著什麼,落不著實……”
我很明白鄧詠詩的心情,雖然我現在當著大明朝的皇帝,但內心深處卻有與她同樣的孤獨感。秋香也好,正德皇帝也罷,我和她終歸是來自二十一世紀,我們無論怎麼樣努力融入現在所處的這個時代,但那近五百年的時空差異都是無法抹除的。因為在五百年後的時空裡,有我們所熟悉的一切生活,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