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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巷尾，來到街道上，見到早起的人們。
小孩兒純粹玩耍。
大人們排隊搶公共廁所，嘰嘰喳喳罵聲一片。
前方，一棟黃色卻斑駁到掉色的兩層樓房，映入易輕舟眼簾。
二樓一排窗戶上方寫著一串紅色標語。
一樓店面大開啟，橫著寫有‘國營飯店’四個大字。國營飯店，網上找的 國營飯店也賣早點，此時已經排起了長隊。
易輕舟看著熱鬧的隊伍，想了想，也成了其中一員。
她空間裡有很多吃的，真沒必要上國營飯店，吃那些清湯寡水食物。
所以，她迴圈那麼多次，一次都沒進去過。
不過嗎，想要打破迴圈，就要試試以前沒試過的法子。
這次就從國營飯店吃早餐開始……。
萬一就打破迴圈，跳出來了呢？
眾人的聊天聲，服務員的不耐煩聲，彼此起伏。
聽著這些煙火氣十足的聲音，易輕舟的心情突然很好。
突然，服務員的聲音裡帶著殺氣：“都說沒了豬肉包子，沒了，你耳朵長到腳板底去了，還問問問，不賣給你了，滾。”
那人被趕出隊伍，吵吵嚷嚷的隊伍移動的很快。
易輕舟歪頭看到旁邊的小黑板上寫著幾行字：豆漿2分，油條5分，饅頭5分，麵條8分，稀飯3分。
粉筆寫的豬肉包子已經被糊掉，後面還能看到8分的字樣。
輪到易輕舟，她盯著小黑板：“一碗豆漿，兩根油條，兩個饅頭，一碗麵條。”
她們這裡早上大部份都是吃稀飯，對於易輕舟來說，稀飯不頂飽。
也不是她不想再買多點，而是國營飯店的早點也是限供應。
不然你一個人把早點全買了，後面排隊的人買什麼。
何況最後兩根油條都讓她給買走了。
服務員頭也沒抬：“三毛錢加張糧票。”
易輕舟把準備好的三毛錢和糧票放進旁邊盒子裡。
接過饅頭和豆漿，選了個靠牆的桌子，再把油條橫在麵條碗上端來。
背對大門坐的她，先喝了一口豆漿。
裡面沒放白糖，可這味道純正，豆味十足。
油條比她小臂粗，雜糧饅頭比她巴掌大。
裝麵條的大海碗比她腦袋大，實打實的量足。
咬一口饅頭，不是很鬆軟，卻很有嚼勁。
這時，她旁邊的桌子坐下來兩個男人。
易輕舟眼角餘光掃到他們的坐姿，一眼就認出他們是軍人。
她咬著饅頭，微側頭打量兩人。
對面略年長的男人，見易輕舟望過來，迅速移開目光，不與碰撞。
另一個背對著易輕舟的年輕男人，可能看到年長男人的目光避視，也可能是感覺到易輕舟的視線。
他微微側頭。
萬重山這一回頭，正好把他臉上的傷疤，完全暴露在易輕舟視線裡。
易輕舟咀嚼著饅頭，盯著對方臉上的傷疤，分析來歷和歷史。
傷疤從左眉毛上方一寸，劃過眼睛，直到左下顎。
上面的針線痕跡歪歪扭扭，一看就是沒經驗的人縫的。
才會在疤痕長好之後，成了這種醜陋的蜈蚣狀。
看疤痕的新鮮度，這傷也就近三四年左右吧。
不過話又說回來，雖說傷疤恐怖，可這男人的眉眼是真好看。
鼻子高挺，嘴唇緊抿成一線。
嗯，這五官組合在一起，她看著能再吃五個饅頭。
是個下飯的好顏色。
易輕舟視線從萬重山臉上慢慢往下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