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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露白關心：&ldo;會面怎麼樣，還順利嗎?&rdo;
姜照雪回：&ldo;挺順利的，她爸媽其實挺好說話的，是小風有心理陰影。&rdo;
岑露白放心：&ldo;那就好。&rdo;
姜照雪想到什麼，和她分享：&ldo;回酒店的路上，我爸媽說到你了。&rdo;
岑露白打字很快，彷彿饒有興致：&ldo;說到我什麼?&rdo;
姜照雪笑意加深，眼眸如水：&ldo;說你不卑不亢，很有膽色，第一次見面就征服了他們。&rdo;
岑露白髮了一個系統自帶的戴墨鏡的得意表情。
姜照雪好笑，岑露白問：&ldo;那你呢?&rdo;
姜照雪微愣：&ldo;嗯?&rdo;
岑露白說：&ldo;你被我征服了嗎?&rdo;
姜照雪：……
這人好得意啊，哪有人這麼問的?她臉紅起來，想回&ldo;嗯&rdo;覺得害羞，回&ldo;沒有&rdo;又有違心意，準備把球打回去&ldo;你猜呢?&rdo;，岑露白把訊息撤回了。
姜照雪錯愕。
對話方塊安靜兩秒，姜照雪試探：&ldo;你怎麼撤回了?&rdo;
岑露白說：&ldo;不小心戳到表情包了。&rdo;
姜照雪：……
她都看到了好嗎?!說謊不打草稿!
她欲言又止，猶豫要不要戳穿，岑露白先一步結束話題：&ldo;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rdo;
姜照雪打了幾個字母又刪掉，只好應：&ldo;嗯，好，你也是。&rdo;
&ldo;晚安。&rdo;
&ldo;晚安。&rdo;
對話介面安靜了下來，姜照雪盯著介面上殘存的那句&ldo;那你呢?&rdo;，心上像是有一百隻螞蟻在爬動。
岑露白為什麼欲蓋彌彰?她是在開玩笑，還是覺得打了直球她沒接?又或者是，她發完覺得打了太直的球，不想讓她接?
姜照雪反覆推理。
她是不是又錯過什麼機會了?
她把手機放到一旁，重新開啟電子書試圖靜心，可一個字都看不進去，她乾脆關了電子書，關了燈，躺下睡覺，可情緒不受控制，起起落落，還纏繞在這些事上。
失眠大半夜，姜照雪給自己下最後通牒。
猜心太折磨人也太影響工作和生活狀態了，不論如何，像她想勸容稚的那樣，向岑露白要一個明確的答案吧。
沙堆再好，鴕鳥也總歸要有抬頭的時候。她說服自己。
彷彿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第二天下午，飛機在北城機場落地，姜照雪剛剛回到君庭，夜裡的雄心壯志險些要被白日的光熱蒸發殆盡，導師黃應秋的電話就進來了，給她送上了一個再好不過的開口時機。
黃應秋說：&ldo;照雪啊，我這裡有一個不知道算不算好訊息的訊息要和你說。&rdo;
姜照雪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注視著茶几上像是岑露白新換的玫瑰花束，應：&ldo;老師你說。&rdo;
黃應秋說：&ldo;同蘭大學的歷史系主任給我打電話瞭解你的情況了。就上次西城交流會上你見過的那個羅老師，我師弟。&rdo;
&ldo;嗯，我記得的。&rdo;
&ldo;他們系很想要你過去，問我這邊方不方便放人。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所以只答應，只要他們條件合適，你願意，我這邊都不成問題的。&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