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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森是他們這次要競標專案的主要負責人之一。
岑露白視線定在檔案上的人員架構圖上，不以為然。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何必正式招標。只能說明他們集團內部其實並沒有完全達成共識。
她長指掀過一頁，把檔案合上，言簡意賅：&ldo;換個方向。&rdo;
宋凱風不解其意：&ldo;您的意思是?&rdo;
岑露白說：&ldo;重點放在周廣身上。&rdo;
周廣是董事長助理，第一次參與具體專案，看起來像是掛名監工。
宋凱風遲疑：&ldo;聽說這個周廣跟了錢董好幾年，深得錢董信任，口風不是一般得嚴，至今還沒有人撬開過他的嘴。&rdo;
岑露白勾唇，眼神冷銳，說：&ldo;此一時彼一時。&rdo;
宋凱風沒有反應過來，連岑遙都停下動作，露出好奇。
岑露白提點：&ldo;錢董要退了吧?&rdo;
宋凱風點頭，是有聽說。
他和岑遙都是一點即通的人，馬上醒悟過來：確實，此一時彼一時。
董事長助理，依託著錢董，確實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風光無限，沒有必要鋌而走險聯絡外界。但離開了錢董，實際上根本毫無根基。
周廣還年輕，未必沒有野心。這次參與專案，不見得就不想有一番作為，成為他失去錢董加持後揚威立信的依託。
&ldo;還是岑總想得通透。&rdo;宋凱風撫掌叫絕。
岑露白淡淡一笑。
做生意就是做人心。是人都有弱點，審時度勢，善加利用罷了。
她吩咐：&ldo;去吧。&rdo;
宋凱風乾勁滿懷：&ldo;好，岑總，那我先回去，馬上和他們開會。&rdo;
岑露白頷首。
宋凱風退出辦公室。
岑露白站起身，踱步到巨幅的落地窗前，問岑遙：&ldo;岑挺那邊怎麼樣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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