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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露白的弟弟岑潛不知道為什麼,似乎已經出局了。岑挺是岑露白的堂弟,比岑露白小兩歲,如今正掌管著百納集團的另一主要產業‐‐百納地產。誰都看得出來,岑漢石這是在讓兩個孫輩打擂臺,準備從中二選一呢。
一年半以前,岑露白第一次向她提議結婚,她問岑露白這對你有什麼好處時,岑露白就輕描淡寫地和她透露過岑家暗湧的一角。
她說,她需要一個同為女性的結婚物件安她爺爺的心,讓他確信她不會外嫁,百納永遠姓岑,不會落入外姓人的手中。
一生幸福也不過是一點添磚加瓦的籌碼,岑家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可見一斑。
姜照雪沒有別的信仰,近期學校也沒有特別緊要的安排,抽出一點時間不算難事。
能幫一點是一點,她問岑遙:&ldo;要去幾天?&rdo;
岑遙頓時喜笑顏開:&ldo;我就知道嫂子你最好了!&rdo;
她把剛上的菜全推到靠近姜照雪的地方,笑眯眯地說:&ldo;去兩天就好了。31號下午我和你一起過去,在那邊住一晚,齋戒一天,一號當晚就能回來了。&rdo;
&ldo;好。&rdo;姜照雪答應:&ldo;那你姐那邊……&rdo;
岑遙沒等她說話就保證:&ldo;沒事的,我姐不會知道的。她今天下午就又去出差了,要過幾天才能回來呢。&rdo;
姜照雪安心,彎眸道:&ldo;好。&rdo;
雖然她已經和岑露白一起撒了一個彌天大謊,但本質上,她實在不是一個喜歡、更不是一個擅長說謊的人。
下午吃完飯回家,大平層裡,她出去時什麼樣,回來時還是什麼樣,只除了花瓶上的便籤條換成了:&ldo;我出差了,家裡麻煩你了。&rdo;
岑露白果然又出去了。
姜照雪取下便籤條,彎了彎唇,把便籤條收進起居室的收納盒裡,而後去書房繼續整理資料。
隔了一天,31號下午,她和岑遙乘車從高速去往青楓山。
車子直達青楓山腳下,不能再上去了,岑遙才讓司機在山下找個地方住宿,明晚要回去時找得到人就好,自己和姜照雪一起坐纜車上山。
青楓山是全國聞名的佛教名山,香火旺盛,遊客眾多。岑家有常年捐建的功德,寺裡早便收到訊息,預留了二人間的禪舍,派了專人來接。
做了登記,上了香,添了香火錢,姜照雪和岑遙按照規矩,被收了手機。去禪舍放好東西,稍作休整,五點鐘,她們跟隨著一眾同來受戒的人在齋堂用齋,而後稍作休息,轉移去禪堂靜坐禪修。
姜照雪是心靜的人,兩個小時的打坐對她來說不算煎熬。八點半,禪修結束,她站起身才發現腰腿都僵麻了。
因為九點鐘就要熄燈,禪舍外只有公用的衛生間可以洗漱,岑遙不想排隊等太久,所以拉著姜照雪回禪舍,一路走得飛快。
山裡的夜本就清寂,禪舍位於遠離大殿的後山角落,更是幽靜。一路往回走,只聽得見腳步聲與雪落枝頭的窸窣聲。
&ldo;太冷了。&rdo;岑遙搓著手,踏入禪舍的院門,小聲抱怨。
姜照雪笑笑,正要回話,一抬頭便看見院中那一樹盛放的紅梅下正站著一個女人。
女人仰頭望著梅樹,側顏沉靜,像是從哪個商務場合匆匆趕來,身上只披著一件白色的長羽絨服,內裡隱約可見是一套沒來得及換下的絲絨質黑色西裝,精緻而冷冽。
似乎也聽到了聲音,女人側身回眸。
月華如水,淌過她的明淨烏眸。
月色與雪色間,她微微一笑,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