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慨嘆。見眾人安靜下來,她們亦只得暫時住了口。
兩位皇子下跪給趙貴妃請安,又逐次見過在座諸位嬪妃。餘下的各女眷,卻都忙著起身給他們見禮。鬱竹見著晏之原,不由想起了之臨,黯然之感重新湧至心上。
趙貴妃笑道:“你們這幾日不是隨著皇上辦事麼,怎麼今日倒有空來瞧瞧咱們?”
晏之安一笑,道:“西嶺郡王后天便要回轉西嶺,這會父皇正在文津閣宴請郡王爺。”
“哦?”趙貴妃道:“這麼說,小郡主也要跟著回去了?那丫頭乖巧伶俐,我倒很喜歡的。”
晏之安搖搖頭,道:“聽大皇兄說,芊芊郡主還要在宮裡住段日子!所以,皇兄與郡主都去給郡王爺餞行了。”
聽他如此言語,屋內眾女眷的目光都接二連三地移到鬱竹和四皇子身上。
除趙家幾位年輕小姐,其餘在座之人的心思,哪個不是玲瓏九轉!兩年來,趙貴妃的侄女趙鬱竹向與永王交往甚密,這已經是公開的事,但前段日子兩人間無端牽扯進個原本風馬牛不相及的四皇子;最近,遠道而來的西嶺郡主又在隆福宮出入頻繁;今天趙貴妃遣人從隆福宮叫來趙鬱竹,而永王正和郡主在文津閣給西嶺郡王餞行――
表面上,二皇子晏之安說得平淡沖和、波瀾不驚,但明眼人一望便知,這個中的情形簡直玄而又玄。
屋中四皇子、趙鬱竹兩人臉色不動,目光平穩,彷彿沒事人一般,但這並不妨礙眾人心下暗自揣摩紛紛。
趙貴妃不動聲色道:“對了,顧家的案子辦得怎麼樣了?”
隨著豐樂樓的轟然倒塌,與這案子有關聯的人包括潛伏豐樂樓的潘庭棟之流、潛伏朝廷的內線,均被連根拔除,其中首當其衝的是顧家。顧家原也是東越世族,卻因這起案子引發皇上的極度震怒,顧家先被查抄,接著,包括顧昭泰、顧昭嵩在內的所有顧家人,不分男女老少,全部下了獄聽候發落。這件案子,皇上仍交給已立了大功的二皇子晏之安與四皇子晏之原繼續審理。
晏之安耐心極好,撿些案子中無關緊要的事情,一一說給女眷們聽。
大家聽得認真,又七嘴八舌地議論開來。
鬱竹卻是心事重重。她和珍珠夫人說這會乘空出辦點事,並謝絕了後者欲與她相伴的好意,站起來,悄悄溜了出去。
蕭然寂靜的園子裡,有座小小的亭子。她走進去,倚欄坐下;欄下是一方小池塘,水面早已結了冰。
天地之間,萬物似已凝固。
隔了一會,有個人慢吞吞地走進來,立在她身側。
鬱竹用眼角餘光掃去,發現是四皇子晏之原。
“殿下,煩您走開些好麼?鬱竹想獨自坐會。”鬱竹道。
晏之原置若罔聞,在她身邊一屁股坐下,鼻腔裡還重重哼了聲。
鬱竹不經意地伸了伸腿。
那人的臉,立刻掛上副皺眉呲牙的痛苦模樣。
“上回你踹了本皇子一腳,如今還沒好全呢!本皇子坐下歇會,總可以罷?”
鬱竹扭過頭不理他,目光停留在積著皚皚白雪的屋簷上。可是沒一會,身後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耳朵上拂過的溫熱鼻息一陣接一陣。
鬱竹頭也不回,只冷冷道:“殿下,今天鬱竹心情不好,耐心可能也沒平日那般好。”
鼻息攸地沒了。
鬱竹轉過頭去,只見晏之原已將身子挪到一尺之外,目光頗顯戒備。
她暗自搖頭,心想,這人雖然心地不良,生性放蕩油滑,對自己卻也沒做過甚麼壞事。那天在湧金門下,他甚至在雪地裡為自己擋寒遮雪。
自己心情不好,卻也不能遷怒於無辜之人――
這麼想來,她嘆了口氣,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