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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從沒想到過的事情。
鬱竹緊咬下唇,腿上暗暗注力,未到最後關頭,她是不會認輸的。幸好,短劍還緊緊地被自己攥在手裡。
“站住!”晏之原的聲音忽然冷冷地響起,“你再靠近她一步,我包你死得很難看!”
這時,那名緊追不捨的皂衣漢子已提著刀躍至晏之原面前。
“哈哈!”鬱竹身前的另一名漢子輕蔑一笑,無視晏之原的警告,繼續前行。
這小子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還口出狂言!
“砰!”
天地間驀然一聲巨響,蓋過了當場所有聲息;四人中有三人頓住了呼吸。
鬱竹覺得有水珠落在自己臉上,伸手一抹,溼漉漉的,卻又腥味沖鼻;將手掌放到眼下觀瞧,竟是一手的血!
她抬起頭,只見身前那漢子手捂臉站著一動不動,鮮血順著他的手臂汩汩地流淌,又在肘關節匯聚成細流,滴滴嗒嗒地落到地上。
“撲通――”皂衣漢子直挺挺地仰倒於地。明晃晃的陽光下,一張血肉模糊的臉顯得極是可怖。
鬱竹駭然回頭。晏之原依舊是撲地仰頭的姿勢,只是右胳膊前伸,手中握一樣甚奇怪的東西,其間一縷青煙正嫋嫋而上。他的目光攸地落在鬱竹臉上。兩人對視片刻,那少年忽然衝她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
另一皂衣漢子見同伴離奇死亡,死狀又極慘,一時間也懵了,不過片刻之後又回過神來。不管怎樣,這個行莫名妖術的少年在自己刀下趴著呢。
皂衣漢子“嘿”地一聲,舉刀猛往下剁,然而――
“呃――”
他輕呼一聲,雙手忽然凝滯不動。他緩緩低下頭,胸口並無異狀,但他的臉色逐漸發青,五官開始痙攣,繼而僵硬,終於――
“撲通!”
皂衣漢子向前傾倒於地,背心中央,大半的劍鋒沒入其中。
鬱竹喘息著慢慢站起來。
方才,她見情勢萬分危急,便使出了一招師傅教的甩手劍法,劍是寶劍,離得又不遠,加上那皂衣漢子大驚大恐之後,防備心竟然全無,於是,一招中的。
第二名皂衣漢子就此斃命。鮮血將他的衣裳染得通紅。鬱竹伸手想去拔劍,卻有些猶豫。一隻修長白皙的手忽地從旁伸出,握住那被血濺得一塌糊塗的劍炳,一拔而出。鮮紅的血自傷口處如泉水一般噴湧而出。
鬱竹轉過頭,不敢再看。
晏之原拿著劍,在皂衣漢子沒濺到血的衣裳上使勁地蹭了好一會。
然後――
“喏――”他將擦得光可鑑人的劍遞給鬱竹,笑得那叫一個雲淡風輕、神清氣爽,彷彿手中拿的是支才採下來的鮮花,末了還笑眯眯地補充了句:“謝謝你啊!”
鬱竹趕緊將劍套回鞘中收好。
晏之原走到那具臉面血肉模糊的屍首身邊,垂頭看了半晌,忽然飛起一腳,重重踹在屍身上,罵道:“年初疏勒國進貢來的西洋火器,全東越只此一柄,居然就給你享受到了,你還真是前世修來的好福氣!”
他又朝著來時的方向張望片刻,轉身跑到鬱竹身邊,拉過她的手,急急道:“我們快些走!張帷不一定能擋住他們!”
鬱竹站著不動,指了指晏之原的腿,輕聲道:“殿下,你受傷啦!”說著,她不動聲色地抽回自己的手。
晏之原垂首一瞧,果然!右腿膝蓋下方的褲管已被血染得條條縷縷,且那鮮紅的印跡還在不斷擴大。
“哎呀!”
晏之原剛才那股狠絕又倜儻的勁兒忽然沒了影,原本就很白的臉霎時又白下去幾分,纖薄的唇微微哆嗦起來,“哎呀――怎麼流了這麼多血――好痛――本皇子最怕見血――”少年頎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