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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二人結伴出城遊玩,不料途中出事,不慎摔傷,弄得現在進退不得,又渴又餓,不知如何是好。說完,他一臉苦相,雙目汪汪,竟似要落淚。
中年農婦面色黧黑,身材壯實,一望便知是飽經風霜。然而此刻,她伸出青筋遍佈的手,拍了拍晏之原的腦袋(拍得後者又是皺眉又是作鬼臉),道了聲“可憐!難為城裡人家的少爺吃這樣的苦頭!不哭不哭!”,就領著他們回了那間農舍。
牆邊靠著長條供案,案上供著小香爐,擺幾碟應時水果;地中央放了張四仙桌,幾張木椅,牆上貼著年年有餘的年畫,畫中肥胳膊肥腿的小胖孩抱了尾大鯉魚,這便是鄉間農舍的堂屋了。
鬱竹的目光從年畫上移下來,卻見晏之原正衝著某處猛眨眼睛,轉頭一瞧,原來那裡有扇房門,門裡伸出一張十五、六歲女孩兒的臉來。那女孩兒正被晏之原繚亂的目光掇弄得小臉通紅,忽見另一年輕小夥也注意到她了,便再也忍不住,胸前大辮子一甩,臉攸地不見了,門也“咚”一聲閉得連條縫也沒留。
“嗐!”晏之原一臉掃興,掀眉瞪了鬱竹一眼,道“瞧你把人家大姑娘嚇的!”
鬱竹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一口茶,只當沒聽見。
沒一會,那農婦端個木托盤進了堂屋。
“年輕人,咱鄉下人家也沒甚麼好東西,來,隨便吃點罷!”農婦笑眯眯道,將兩碗熱氣騰騰的白粥擱在四仙桌上,又在桌子中央放了碟黑黑的不知甚麼菜。
鬱竹道聲謝,拿起竹筷撥了一筷粥到嘴裡,又去夾碟子裡的菜。她看見晏之原瞪大眼睛瞧著自己,桌上的筷子碰也沒碰。
這人平時用度豪奢,眼前之物,隨便怎樣都不會對他胃口的。
管他呢!
她若無其事,筷尖挑起一根菜擱到嘴裡,一咬,嗯,味道鹹香爽口,正配白粥。
“哼――”
晏之原忽然捧起粗瓷大碗,拿起筷子,“呼嚕嚕”地往嘴裡撥粥,不一會,一碗粥竟被他吃得乾乾淨淨。
“大嬸,再來一碗!”晏之原將空碗遞過去。
農婦笑應一聲,接碗轉身出去。
“喂――”晏之原忽然湊過來。
鬱竹抬眸。
晏之原用筷尖敲敲碟沿,“這烏漆抹黑的東西是啥玩意?”
鬱竹搖頭,“不知道。”她是世家小姐,自然也是錦衣玉食的,鄉間人家的吃食,又怎會知曉?
“不知道的東西你也敢隨便亂吃?小心沒毒死你!”晏之原唇角一挑。
鬱竹冷道:“我又沒做甚麼壞事,幹麼怕別人來害我?”
晏之原一臉譏誚,“你不去害人家,可保不準別人不來害你!傻瓜!”
說話間,那農婦端著托盤走進來。
這回,晏之原邊斯斯文文吃粥,邊和農婦拉起了家常。
原來此地便是奔牛村,村落也不大,統共幾百來號人。這家主人姓黃,農婦本姓張,身邊有一子一女,兒子今年一十九歲,明年就要娶媳婦了,現下他和他爹正在地裡幹活;女兒今年一十五歲,也已聘定了人家,年秋就要過門了;如今正是太平年間,捐稅亦不算繁重,家裡又有壯勞力,因此這日子也還挺過得去。的7c
晏之原笑眯眯道:“大嬸明年先抱外孫,後年再抱孫子,大嬸真是好福氣。”
那張氏聽得眉開眼笑。
兩人一來一去,居然談得極是投機。晏之原甚至主動提出,回城後定要扯上一大段時興的緞面送給黃家小姐作嫁妝。張氏嘴上不說甚麼,但眼睛笑得眯成一條線,招待兩人也越發殷勤。
最後,張氏便道等丈夫和兒子回家後,就叫他們想辦法去弄輛馬車,也好趕在天黑前送兩位少爺回去。
屋中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