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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奇異的、朦朦朧朧的感覺,其實這種感覺在上次見到他時便已隱約存在;然後,一陣由遠及近的細碎腳步聲傳入她耳中,迅速撥開了她腦中的迷霧。
一個年紀和鬱竹差不多大的宮女走到臨身邊,深深俯身道:
“王爺,時辰不早,您該回屋了。”
臨點點頭,望一眼站起身的鬱竹,道:“翠瀾,這是趙姑娘,從紫極宮來的。”他沒有忽略鬱竹眼中的驚異。
那宮女恭恭敬敬地向鬱竹屈膝行禮。鬱竹亦回禮,她強自抑住怦怦的心跳,道:
“我也該回去了,王――王爺。”
是的,眼前這個白衣少年,就是那不管別人怎麼議論、惋惜或是同情,十數年來深居內宮,從不輕易露面、從不參與任何派系鬥爭的東越大皇子,永王晏之臨。
臨抬眼深深看了鬱竹半晌,道:“我不便起立,你一路走好;翠瀾,你送送趙姑娘罷。”
鬱竹欠身為禮,倒退幾步,這才轉過身去。
“鬱竹――”臨忽然在她身後輕喊。
鬱竹回頭。
“下次你還來麼?”
鬱竹翩然一笑,微風將她的秀髮拂向臉頰,眸子在太陽下閃閃發光,“下個月初一,我們不見不散!”
竹枝詞 第二篇:天命 第九章
章節字數:3923 更新時間:07…10…04 14:05
頭痛之症,仍是每月發作。發作之時,目不能視,耳不能聽,雙腿疲弱,只有扶住旁物,方能穩住身形。二夫人玉薈常為此憂心不已,倒要鬱竹反過來安慰於她。
這段日子來,趙養性公務繁忙,經常徹夜不歸,玉薈便每日獨坐在小花廳署理府內和外面田莊的大小事務;另外,還抽出時間來親自照料逸景園裡幾位新姨娘的飲食起居。
這幾位姨娘,鬱竹都曾見過的。
天氣晴好之日,她們常結伴至後花園遊玩,有時,會遇見在那裡練劍或散步的鬱竹。姨娘皆是年輕好玩的年紀,見了趙府大小姐,也不羞澀,各自笑盈盈地上前廝見。
望著這幾個粉面桃腮、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庶母”,鬱竹敷衍幾句後,只有落荒而逃。可是,玉薈卻經常前往逸景園看望她們。
“這都是老爺吩咐過的事情。”玉薈對鬱竹說。玉薈的眼角有了歲月的痕跡,但臉容仍舊溫婉秀致,說起話來輕聲細語,“若姐姐在,她也會這麼做。”
她說的“姐姐”,是鬱竹的生母朝華郡主。是的,郡主雍容美麗,溫柔賢良,生前似乎從沒休息過,只是不停地在府內忙碌奔波。
可是――母親既然和玉薈一般地賢淑,又為何不能如同玉薈這樣一直活得好好?
她的生命為何如此短暫?
每念及此,鬱竹就覺胸口陣陣發悶,只有去舞過一套劍法,才能稍稍紓解開來。
她常背倚樹身怔怔地仰首。當鳥兒箭一般劃過長空時,她的思緒便也好似長了翅膀高飛起來,越過樹梢,掠過高牆,一直飛往無盡的天邊。
她很想念師傅孫嶺海。自那日豐樂樓歸來,託人捎去一封信後,她就再沒收到他的隻字片語。不過現在,京城並不缺少來自邊防的各種訊息。西疆之事是當下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甚至連一向寧靜安逸的趙府,女孩們的閨中話題,也一刻也離不開兇惡殘忍的西疆人了。
戰爭的烏雲已經籠罩在東越百姓的頭上。
作為東越京城的永州,怕也已經成為西疆人的目標罷。
最近,鬱竹還破天荒地多想一個人。那個總是坐在椅子裡的白衣少年,衣裳淡淡,話語淡淡,笑容亦是淡淡。
他叫晏之臨,出生之時便被封為永王,是當今聖上眾多皇子中唯一一位有封號的皇子。他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