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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之原也不理會這揶揄之語,只是瞧了皇兄一眼,笑吟吟道:“皇兄好一副容光煥發的模樣,想必今日收穫頗豐。”
晏之清稍稍抬起下巴;“也不算多,十九隻而已。”話雖謙,傲意盡現。
“哦!”晏之原抬了抬眉毛,懶洋洋道:“十九隻,很不錯麼。”
晏之清從鼻孔裡哼了一聲。他自恃母家身份高貴,自小就不大瞧得起這個有一半“蠻夷”血統的四皇弟。然而,父皇素來偏疼晏之原,對此,晏之清一直心存怨憤之意,總想找機會好好教訓教訓他。
於是他便冷冷道:“今日大家都是竭盡所能,你卻到處遊山玩水,最終空手而歸,如此春狩,不如不狩!再瞧瞧你穿的那副模樣兒,哼,真是丟盡我晏氏子孫顏面!”這話,說的竟是毫不客氣。
眾人都知這兩位皇子向來不合,如今見三皇子居然當著皇上的面公然挑釁,一時之間,都不敢貿然出來說話。
“清兒――”晏晉皺了皺眉,開了口:“你四皇弟年紀還小,你身為皇兄,理應照拂――”
“父皇――”晏之清突然上前一步,打斷了晏晉,“父皇常說,‘治官治民,須獎勤罰懶。’四皇弟整日遊手好閒,無所事事,父皇卻從不責備,明明是有心偏袒。兒臣――兒臣實在不服!”
晏晉將手中茶盞往案上一頓,直視晏之清,沉聲道:“你在指摘父皇的不是麼?”
晏之清見父皇臉色不豫,不敢再出聲,只虎著一張臉,胸口一起一伏。
廳裡氣氛陡然緊張起來。鬱竹見坐在左前方的原本好好的惠妃娘娘不安地動了動,心道:這位三皇子的性子真也魯莽得可以。”
對面,一個人突然站了出來,走到晏晉面前躬身道:“父皇請息怒!兒臣覺得三皇弟並無冒犯父皇之意,許是今日奔忙一日,有些累了,才會如此。三皇弟的脾氣,一向有些急的。”這人正是久久沒出聲的晏之安。他轉臉對晏之清道:“三皇弟,快去給父皇陪個不是罷!”他語調平和徐緩,神態從容親切,廳中的氣氛頓時緩和了不少。
晏之清想了想,跪下叩頭道:“父皇,兒臣知道錯了。”
晏晉冷著臉不發一言。
這時,袁太師站了起來,上前奏道:“三皇子殿下今日表現無人能及,確是出色異常,還望皇上寬恕殿下。”
晏晉一擺手,“起來罷!”
眾人均是暗暗鬆了口氣。
“唉――”這一聲輕嘆,鬱竹聽出,是惠妃娘娘發出來的。
晏晉站起來,負手望著晏之清道:“看來這次春狩,確是你得了第一。張德全,取金弓來。”
一旁等候多時的太監手端托盤走過來,站在一旁。
鬱竹瞧得分明,只見那紅絲絨覆著的托盤裡,果真放了一張金燦燦的弓,弓身鏤刻得甚是精細,弓弦是根細細的金線,然而整張弓的尺寸比尋常的弓小了不少。鬱竹在家時,也曾由師傅帶著練習射箭,因此她只瞄了一眼就明白了一件事,眼前這張弓,美則美矣,然弓身太短,根本拉不開,換句話說,這張華貴的小金弓,其實就是個擺設的玩意。
晏之清喜攸攸地上前一步,誰知,站在他身邊的晏之原也跟著上前一步。晏之清轉過臉,怒瞪皇弟一眼。晏之原好像沒看見他,眼簾低垂,長長睫毛遮著眸子,薄唇邊卻凝固著一絲嘲諷的笑容。
晏晉微微一笑,道:“原兒,這弓是賜給春狩中力拔頭籌之人的,你三皇兄這次表現出色,獲得這弓是名至實歸的。你若想要,明年努力便是。”
晏之原輕輕一笑,道:“三皇兄得了十九隻鹿,而兒臣――”他眼簾抬起,目光爍爍,“一共抓了三十四隻,父皇,兒臣似乎不用等到明年罷?”
此言一出,眾皆愕然。晏晉自然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