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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律委員適時出來打圓場：&ldo;好了好了，別說話了，等會樓下辦公室該聽見了。&rdo;
周兮辭鬆了口氣，從書包裡翻出手機給陳臨戈發微信，等了半天沒見回復，一抬頭才發現他趴在桌上像是在睡覺。
好不容易捱到下課，周兮辭顧不上什麼，急匆匆衝過去，拽著剛睡醒的陳臨戈就往外走。
教室裡先是安靜了一秒，而後起鬨聲幾乎要掀翻天花板，一組的男生推開窗外向外吹了聲口哨：&ldo;周小辭!你夠勇啊!&rdo;
周兮辭懶得搭理，教室不是說話的地方，她拉著陳臨戈往樓下去，走到三樓剛好迎面撞上了從辦公室出來的教導主任方平。
三個人愣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方平在九中任職十多年，把持著嚴謹、嚴肅、嚴禁三嚴校風，將九中治理的遠近聞名。
他沒到開學第一天就有人這麼沒所謂的手拉手在校園裡逛，當他是不存在嗎?
&ldo;你倆……&rdo;方平喝了口茶，慢悠悠道：&ldo;這手牽的好啊。&rdo;
周兮辭眼皮一跳，知道方平是誤會了，忙不迭解釋道：&ldo;不是不是，方主任我們不是‐‐&rdo;
&ldo;不是?&rdo;方平倏地拔高了嗓音：&ldo;不是你還不鬆開他的手!當我是死的嗎!&rdo;
周兮辭：&ldo;……&rdo;
陳臨戈：&ldo;……&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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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開學一天，方平為了整肅校風，愣是不聽周兮辭的任何&ldo;狡辯&rdo;，把她和陳臨戈拎到辦公室一人罰了一千字檢討。
周兮辭長這麼大，為逃課寫過檢討，為逃課翻牆寫過檢討，甚至還為逃課翻牆不小心踩死了幾株校長種在圍牆邊的薔薇花寫過檢討，但為早戀，還是疑似早戀寫檢討，算得上是人生第一回 。
不過檢討寫得多了，下筆也如有神，周兮辭在方平的注視之下，埋頭唰唰寫了起來，一副深刻認識到自己錯誤的樣子。
反觀陳臨戈，估計在以前的學校也沒受過這種委屈，捏著筆在第一行寫下檢討書三個字之後，一直沒往下寫。
方平走過來敲敲他桌邊，&ldo;想什麼呢?還不寫等著我來給你寫啊?&rdo;
&ldo;沒有，我在反思錯誤。&rdo;陳臨戈挪動了下板凳，胳膊搭在桌沿，一本正經道：&ldo;從反思中吸取教訓。&rdo;
周兮辭：&ldo;……&rdo;
方平被他這麼一說，也不好再揪著不放，哼哼兩聲回到辦公桌前坐下了。
狹窄的室內，吊扇吱呀吱呀轉著，期間混雜著方平噼裡啪啦敲鍵盤的動靜。
周兮辭和陳臨戈面對面坐在辦公室另外兩位老師的桌前，風從視窗吹進來，桌上的資料被吹得嘩啦響。
她從桌角找了個訂書機壓在上邊，視線落到陳臨戈那邊，看了幾分鐘都沒收回來。
&ldo;咳咳‐‐&rdo;方平眼神挪了過來。
周兮辭在陳臨戈抬頭看過來之前低下了頭。
不過說來說去，到底還是開學第一天，方平不可能把時間都用在盯人上，很快有其他年級組老師過來叫他去開會，瞧見待在辦公室的兩位學生，這位和方平年紀相仿的老師笑道：&ldo;方主任，這是剛開學就開工了啊。&rdo;
&ldo;害，這些學生一點事都不懂，都高三了還在到處亂晃，不讓他們吃點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