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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此刻,季風的話像是一把利刃,生生把瞿清心底那道還可以維繫的鴻溝劃開來,劃斷還牽連著的那一絲絲縷縷,徹底將兩人斬斷開來。
瞿清有些愣怔地看他,語氣裡有些茫然:「你什麼意思?」
季風的視線低垂著望她,眼底閃過一絲躲閃和痛苦,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很艱難地開口:「季文禮和學校那邊串通,把我志願改了。」
像是被人當頭棒喝,瞿清徹底酒醒了。她腦子不受控地飛轉,幾乎是瞬間反應過來季風的話,頓了一下,她聲音平靜且冷地問:「你要去美國?」
季風眼底的神色很痛苦,望著她,像是蓄著化不開的愁。
他頰側的肌肉緊了緊,眼神已經回答了她。
瞿清的心像是被放進夏日的冰水裡洗過一樣,不知道為什麼,所有的情緒都像是被一下子凍住了,只剩出奇的平靜。
「我的錄取結果已經出了。而且,我沒有考過雅思那些,對於出國一竅不通,更重要的是,我爸根本沒有那麼多的錢供我出國。他已經為我付出太多了。」
季風的薄唇緊抿著,看著瞿清,眼底的神色沉了沉,很快開了口:「我可以……」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瞿清打斷了他的話,深深吸了一口氣,「別說了吧……就算你家裡不差錢,你父母也同意了,我如果用你家裡的錢,跟著你出國了,那還是我嗎?」
季風像是被她問住了,臉色不太好看,沒再說出話來。
「而且,未來真的有太多的變數了,誰也不能保證會陪誰一輩子。」
季風只是定定地看著她,深邃的眼底像是蓄著化不開的愁。
盛夏的尾巴的夜風彷彿帶了寒意,吹得他眼睛像是起了霧。
他手下的力道收緊,像是一個小男孩抱著自己心愛的玩具不想撒,語氣清冷篤定:「我不會變。」
這句話幼稚得不像季風會說的話。瞿清笑著低下頭搖了搖。
他的眼底怎麼會起霧呢,瞿清眼眶酸澀地想,只有她會這樣。
「我父母曾經的山盟海誓濃情蜜意到現在我都記得,可是那又怎麼樣呢,時間和距離會改變太多。」
瞿清抬起頭,吸了吸鼻子,像是被夏日的熱氣燻到眼睛一樣,必須得努力睜大眼睛,眼淚才不會掉下來。
身後響起汽車喇叭的聲音,瞿清稍稍側目,看到季風身後那輛熟悉的白色私家車。
她吸了吸鼻子,低垂下頭,聲音像是被夜風吹散開來:「有人來接你了,我先回去了。」
轉身,垂在身側的手就被季風抓住了。
他用了很大的力氣,似乎感受到瞿清瑟縮著躲了一下,季風手下的力道鬆了一下,卻仍舊不肯松,一直忍到他高大清瘦的身影都微微顫抖起來。
瞿清有些怒了,回身想要甩開他,卻順著車燈看到季風抓著她的手背上,青紫了一大片,原本白皙清瘦、骨節分明的手背腫得很高。
他的手心燙的厲害。
體溫和唇瓣也燙的驚人。
情緒衝到最頂峰戛然而止。
瞿清有些愣怔地看著季風,這才忽然發現自己之前不是錯覺,他的臉色是真的很難看,蒼白得不像話。才幾天沒見,他似乎瘦了許多了。
忽然忘記了剛剛衝口而出的話,就這麼無言地站在當下。
身後響起開車門關車門的聲音,季風卻像是渾然不覺得一樣,只是死死地抓著瞿清。
很快,顏樺和司機疾步走了過來。
「風風!」顏樺有些急切又擔憂地叫著季風的名字,把搭在手腕上的薄毯裹在了季風的肩頭,「你還發著燒呢,怎麼一個人跑出來這麼久?」
他真的生病了?
瞿清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