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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浸著些許涼風,許步薇摸索著上前。
這幾日傷勢雖然說還未痊癒,但假借身份,她趁夜裡溜出來不少次,也逐漸清楚了她所在之處到底是個什麼地方。
此處為荊南舊部的軍營,本與前朝聯絡頗深。不過,自從二十年前,南北內部割據混戰,君主忙於舊都,荊南舊部便逐漸被割據出來,十幾年來無人問津。後南北已定,大唐初建,卻也始終不得與荊南部念和,不敢擅自以兵馬脅之。原因無他,只因衛川軍這些年手握十萬兵馬,荊南又離長安甚遠,力難從心。
許步薇眼底浮現出淡淡的波動,她自幼生長於燕州城,常年也略有耳聞關於衛川軍的事蹟。大多時只聽到用百戰百勝或是戰無不勝來形容。當時覺得難以相信,可現在想來,卻也終於明白了,為何朝廷這麼多年來,執意想要荊南歸朝。
荊南,與燕州城相鄰。
衛家掌握著荊南的一方水土,兵強馬壯,若是歸屬朝廷,那麼燕州城跟身後的千萬國土,就不必每日懼怕那些虎視眈眈的北秦人。
“北秦……”
許步薇站在原地,喃喃自語,眸色卻忍不住漸漸暗了下來。
*
盛夏的草木總是長的盛,趁著夜色未明,許步薇擇了一處陰暗無火光的地方,隱蔽在角落。
四更之後便是士兵換崗之時,若想趁著機會逃出軍營,此時是最好不過的機會。
“軍庫營……”
許步薇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眼珠子一轉,趁著士兵換崗懈怠的時間,用匕首割開帳子,循著縫隙悄無聲息的鑽了進去。
近日有不少新兵招進軍隊當中,想出去,自然也得掩人耳目。她一個生人,辦事需要畏手畏腳不說,若是裝作兵營中的侍衛,定然會被人發現。可如果她是一名新兵,那麼就算犯了什麼錯,誤打誤撞的闖進了兵庫中,也一切都說的通了。
思及此,許步薇隨手拿了件新兵衣物。
略微寬大的衣服套在她身上,相較於普通女子而言,許步薇自幼便習得馬術和劍術,弓箭長槍樣樣精通,自然個子原本不算太矮。可穿上這身衣服,倒顯得自己有些像個張牙舞爪、乳臭未乾的臭小子。
整裝待發,少年沒有久留,帶上匕首鑽了出去。
“什麼人……”
外頭交接計程車兵看了一眼營帳外,不知是眼花還是如何,方才竟然感覺身後捎過去一個黑影。
可如今,再定眼看四周,卻是安靜得連風吹的聲音都聽不到。
倒是讓人覺得有些奇怪。
同行的年輕將士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晚上的能有什麼人,你小子,怕是困迷糊了!走走走!我來守!”
“你他媽才困迷糊了,我清醒著……方才明明看到……”
“野貓……”
“哎,走了走了……”
不遠處,許步薇半蹲在草叢中,屏住呼吸。見士兵走遠,下一秒,握緊腰中匕首抽出抵在年輕人脖子上。
那人顯然還不太知曉她的厲害,原本只被捂住口鼻還沒覺著有什麼,可一看少年抽出短刀,終於嚇得嗚咽的掙扎起來。
鬼鬼祟祟的,深更半夜跑到這裡來,許步薇想不到除了她自己,還能遇到其他人。
她上下打量了這人一眼,手上的力道卻絲毫不松,目光微冷道:“你是什麼人?”
新兵嗚咽著開不了口,說來也覺得疑惑,明明剛才看到時還覺得這人是位瘦弱少年,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把刀抵在了他身上,而且力大如牛,怎麼動都逃脫不了。
許步薇盯著他的臉,也不打算為難他。
“我可以放開你,不過既然你深更半夜來到這裡,定然是別有所圖,不想被發現的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