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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東西要給你。”
衛懷胥沒來由的說出這句話。
“什麼?”
少女不明所以。
見他從懷裡掏出物什,攤開手心。
冬日下,粼粼的日光照在上面。
等她看清楚了這人拿的是什麼,少女才有些意外的怔了怔。
竟然是當初在東陵時候買的珠釵。
許步薇依稀記得,他曾經讓自己挑過哪個好看。但都過去了多久,再翻起舊事,也沒想到他還會一直放在身上。
“給我的?”
她似信非信的拿起,因著先前曾見過,也沒覺得有什麼稀奇的,再加上以前她在燕州城待習慣了,這樣的物什倒是覺得這些都差不多。
許步薇又想起來她以前在軍營,為了掩人耳目,連打扮都不打扮,生怕有人發現了她的身份。
後來,直到那次,她被蘭溪拆穿。
那是她來到這裡,第一次覺得有些惶恐,害怕被人識破她的身份。也是那次之後,許步薇對衛懷胥失去了些戒備。
她拿著簪子,憶起往事,忽而緩緩道:“以前在軍中,他們都將我看成男子,我以為我裝的很好,卻不知道你已經發現了。”
“你當初,為什麼不拆穿我?”
她又問了一遍。
衛懷胥記得,她以前也問過的。
年輕人頓了頓,卻見許步薇拿著珠釵,敏銳道:“所以你是在東陵的時候,就對我不一樣了?”
衛懷胥一愣。
他沒說話。
許步薇卻揪住細節不放道:“為何你之後從未提過?”
其實她一直對這件事極為好奇,但礙於面子,覺得不說也可以。
衛懷胥抬手,抿了口茶:“我並未遮掩,是你自己沒有發覺。”
許步薇那個時候一心想著復仇,所有的人和事都推至心外,在她眼中,根本容不下任何人,又怎麼會察覺到他的心意。
再者,許步薇的身份他不好說出口,一來怕提起她的傷心事,二來,衛懷胥也不知道要怎麼跟她解釋清楚。
所以在很長一段時間,就算許步薇察覺了他的心思,她也只是覺得,衛懷胥或許是有斷袖之癖,並未放在心上。
說來說去,也不能怪他。
許步薇道: “可是你忘記了,這些首飾,我以前都用不上。”
“放了那麼久,若是我之後身份一直不被拆穿,那你豈不是白白浪費,沒有機會給我了。”
衛懷胥輕笑。
“不會。”
“我買這個,是因為你原本就是一個姑娘。”
無關她要掩飾的身份,也無關她對外人表露出來的模樣,衛懷胥所能看到的,他所知道的,就是她只是一個姑娘而已。
“送姑娘珠釵,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簡單的一句話,卻好像封閉已久的內心忽然被人窺見一些不可探查的心事,許步薇覺得心頭一軟。
許步薇沉默了會兒,她低頭,片刻又抬起來,才開口道:“衛懷胥,多謝你。”
年輕人微微低頭望少女
她這半年以來,顛沛流離,無家可歸。
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
多謝他,能出現在她身邊。
從此之後,寒來暑往,不必孑然一身。
衛懷胥,多謝你。
冬日依舊,十二月二十八,宜娶宜嫁。
許府上下貼滿了喜字,張燈結綵。
屋中,許步薇端坐在梳妝鏡前。兩個丫頭在身側幫忙,喜娘派了人給她梳妝更衣。
按理來說,成親當日,是要親人親自陪在身旁。但如今他們都不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