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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面色一沉,呵斥道:「身為公主,怎可如此一驚一乍,粗俗無禮,你學的規矩呢?」
柔純委屈地撇撇嘴,然後恭敬地站住,不死心地問道:「母妃,剛才兒臣所言可是真事?」
淑妃無奈地點頭,「卻有其事。」
柔純頓時就想破口大罵,只是剛被淑妃教訓過,心中膽怯,狠聲道:「她們太放肆了,簡直無法無天,母妃,我們去找父皇治她們的罪吧?」
說到這兒,柔純眼睛一亮,她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如果父皇下旨處罰柔靜二人,皇后是擋不住的。
吳王聽到自家妹妹的話,嘴角抽搐,她也好意思說別人無法無天?
不過,吳王倒是認同柔純的話,「母妃,表弟一事,確實是老四做過了,應當告知父皇。」
吳王身上穿著親王朝服,臉色陰沉,讓他本就陰鷙的面容變得更加深沉。
容燁給他使過不少絆子,如果這次能讓容燁吃癟,吳王樂見其成。
淑妃聞言,搖搖頭,然後看到陳王,溫聲道:「宏兒,你怎麼看?」
陳王容宏是賢妃所出,賢妃一直依附於淑妃,捎帶著陳王也是吳王一黨。
陳王身形消瘦,面色一如既往地平靜,語氣平淡道:「回淑母妃,兒臣覺得此事我們不僅不應該追究,反而需要給嘉平和柔靜送上一份賠禮。」
「為什麼,表哥都被他們砍掉一隻手了?」
「三弟,你胡說什麼?」
柔純和吳王兩兄妹同時開口,語氣很是不滿。
「你們兩個給本宮閉嘴!」
淑妃冷聲呵斥兩兄妹,隨後示意陳王繼續說。
「二哥只看到李揚少了一隻手,卻忽略了緣由,不說他竟然敢打柔靜耳光,就拿他敢指使護衛圍攻柔靜一事,幾隻手都不夠砍的。」
「現在,不僅需要給柔靜賠禮,李尚書也需要去父皇面前請罪。只有這樣,才能打消父皇的怒氣。」
淑妃聽完,滿意地點頭,然後扭頭看向吳王,恨鐵不成鋼道:「你聽見了吧,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你外公這戶部尚書的位置,太子一系更是虎視眈眈,你竟然還敢去找你父皇討說法,你是嫌你外公這戶部尚書當得太久了嗎?」
李揚這件事,淑妃比誰都生氣,這打的是她的臉。
何況,淑妃本打算把柔純許配給李揚,現在出了這事,一切打算都成空。
吳王沉著臉,「母妃,是兒臣錯了,只是就這麼放過他們,兒臣咽不下這口氣。」
「咽不下也得咽,現在皇位上的還是你父皇,你什麼都不是,有什麼資格生氣?」
吳王聞言,面上滿是陰霾,咬牙切齒,卻還是沒說什麼。
柔純嚇得縮縮脖子,她這時候還是不要說話了,老老實實地待著比較好。
陳王面色如常,轉動著手中的佛珠,連半點起伏都沒有。
淑妃將三人的反應看在眼裡,暗嘆口氣,在她看來陳王比吳王好上千倍萬倍,只可惜不是她親生的。
想到這兒,淑妃眼中閃過一絲狠辣,雖然陳王看上去忠心耿耿,可該用的手段還是不能少。
……
次日早朝
戶部尚書李英禮在朝堂上痛哭流涕,痛罵自己兒子頑劣不堪,膽大妄為等等,說了一溜兒的罪過。
總得來說:此子就不是個東西。
李英禮說完後,跪地磕頭,自請辭官,以給自家的孽子贖罪。
李英禮說完,周宣帝還未說什麼,眾大臣就看到一向溫文爾雅的太子站出來,沉著臉道:「李尚書,你是在逼父皇嗎?」
李英禮連忙搖頭,「微臣不敢。」
「不敢?你會不敢,你兒子都敢打柔靜公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