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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愁吃喝,日後說不定還有再起用的機會。皇上對於前朝官員的任免極為謹慎,此次一定也是如此。
他不想跟許念解釋。官場裡層層關係太複雜,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而且說了之後許念還可能對他的身份有所懷疑。
“這件事兒又不是賀承淮親自督辦的,最多是個失職的罪罷了,”林決簡單跟許念解釋,“賀承淮還是千歲爺的拐彎兒親戚呢!”
許念聽到“千歲爺”這三個字,眼睛一下直了,“你說的是恭王?”
林決點點頭,“正是他。賀承淮的父親是千歲爺生母的表哥,雖然親戚拐著彎兒,但兩人關係卻很親近。官家……一向縱容千歲爺,下面的人對賀承淮也連帶著有些迴護。”
許念心中憤憤不平。沒想到遠在秦州的水患也能牽扯到劉顯,他在這件事中一定摻了一腳。她心中總有一種預感,她能感覺到有一個巨大的真相掩藏在這件事的背後。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許念把馬放慢速度,小聲問林決。林決知道得肯定多,人家是皇子嘛!但許念還得裝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驚訝”地跟林決說話。嗯,她的眼睜得應該夠大,看不出來有假。
林決咳嗽一聲,瞎話編得毫無破綻:“都是剛才聽申大人說的!”
許念趕緊點點頭,說得好有道理!林決笑了笑,招呼後面的兩個人跟上,於是四人便快馬加鞭往下游跑去。
☆、太原府
下游十四村中,小何村情況最為嚴重,小河村地勢最低,大水一來,全村上百戶人家被盡數淹沒。房屋高的人家都在房頂上撐起窩棚,嚼著饅頭等官府派人來營救;房子矮的都在樹上趴著;實在是連樹都沒有的,就坐在木盆裡,扒著被淹沒的房簷兒在水面上飄蕩。
鄺淵帶著際之、隱之,以及打死也不走的許念,師徒四個人幫著秦州府衙的官兵們忙碌了一整天;惠之年紀太小,許念就讓她在岸上待著,幫忙端個茶倒個水,陪著遞遞毛巾嘮嘮嗑什麼的。
也許是許念看起來特別親切,找她幫忙的盡是些小孩兒,誰家的狗落了水,誰家的兔子又落了水,一個個的全來找她了。她本來不想管的,但是看到小朋友們睜著天真可愛的大眼睛,撇著嘴要哭的時候,她還是心軟了。
到最後她的小船裡竟然裝了滿滿一船的雞鴨貓狗,她還得時時刻刻看著那條黃狗,別把她辛辛苦苦救回來的雞給咬死了。
唉……心好累!
她不止心累,身上也很累!撐了一天的船,胳膊都要斷了,不僅沒得到大家的體貼,反而被二師兄給嘲笑了。她很傷心!
不過幸運的是,小何村大部分的人都救出來了,幾戶人家有人失蹤,申幌也已經派人到下游去找了。傍晚的時候,鴻口水庫的堤壩已經被堵上了,雖然仍然有水滲出來,但洪水是止住了。靠近水庫的幾個村洪水已經退了,莊稼、房屋被一層厚厚的黃泥蓋住,算是全都毀了。
村民們有不願走的,就在岸邊搭了窩棚席地而睡,願意走的都跟著通判姬慎行到了秦州城內安置。除此之外,清禪寺的方丈明悉大開寺門,又令寺中各僧人買米熬粥,分發給受災的眾人。
許念在小何村忙完又幫著清禪寺忙,一整天腳都不沾地,現在終於閒下來,拖著兩條腿唉聲嘆氣地一步步往屋裡走。鄺淵和隱之在院子裡坐著喝茶,惠之在屋裡給際之補衣服,用的還是昨天買的那個針線包。
“師父……”許念看到鄺淵,只抬了抬眼皮有氣無力地叫了一聲,然後慢騰騰地挪進院兒裡,再一步步慢騰騰地挪回屋裡。
“別裝了!”鄺淵實在看不下去她那蔫巴巴的樣子,“這點兒活就累成這樣?武功白練了?”
許念本來想裝裝可憐,沒想到師父這麼快就把她揭穿了。師父,你好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