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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水在臉上塗抹一陣,便成了個似摸似樣的黃臉婆。她出去將外堂胡亂掃了一番,沉心靜氣提好傢夥什開門出屋。
門口守衛果然目不斜視,無人會料到堂堂知府公子竟然扮作下賤的僕婦。秦潼低倒了頭,從從容容離開了自己的囚禁之所。虧得她過去常與平頭百姓一起廝混,學起這些下人的步態身姿真是惟妙惟肖,再加之秦潼與那僕婦身高相仿,只需腰上、胸前裹幾層布料,身形便相去無幾,一眼看去根本無法識破。
出了東廂一路朝南,便是下人、僕役們住的倒座房。秦潼自然不會送上門去惹人懷疑,下人們的眼光總是更毒辣些。她將傢伙擱到了不起眼的拐角,轉頭就從角門溜出了府邸。
這一路屏息凝氣、提心弔膽,秦潼只覺身上衣服都汗濕了。虧得她身上常備著幾處角門的鑰匙,如今欽差大人入駐這府衙中,四方角門早被鎖死,無人進出。
一踏出府衙,外間稍冷的空氣混雜著濃鬱的百姓氣息便撞進胸腔裡,秦潼深深吸了口氣,像一滴融進水缸中的水珠一般迅速消失在了府衙角門前。
然而秦潼知道這種花招瞞得過一時,卻不是長久之計。她專挑那等熱鬧街市去鑽,人群裡擠過一遍,確定身後不曾跟著人,方轉入一條狹窄、骯髒的小巷。這裡淨住著些地痞、無賴,秦潼這一身下人的衣服都太過招眼,她不敢明目張膽在巷子裡溜達,腳下一墊步便飛身上房,翻入一個破院子中。
這院子裡沒人、沒狗,原本打算見人打人、見狗打狗的秦潼鬆了口氣。她看看院門鎖著、屋中也不見人影,便猜測這屋主是出了門去。秦潼於是撥開窗子猱身鑽進屋中,悄無聲息地落地之後摸出些散錢來擱到桌上,自去櫥櫃、衣箱中翻找合身的衣服。
再出來時,秦潼已換了一身破舊的灰布直綴,頭髮胡亂紮起,扣上一頂爛氈帽,再配上她那副神態,活脫脫便是個閒漢遊民。她自己大概覺得甚是得意,背了手搖搖晃晃在街上走幾步,又湊到樹下看局棋,方摸準路徑朝著靳府那邊而去。
到了附近,秦潼並不敢朝靳府周邊遊蕩,而是挑著最近的一家小酒館搖擺進去。這酒肆又髒又亂,多是那等潑皮無賴的聚集地。秦潼進去後朝酒保要了碗濁酒,便縮在了臨窗的一副座頭上,豎起耳朵指望聽到什麼有用的訊息。
秦潼原本料定藺府與靳府聯姻之後鬧出這麼一樁人命案,百姓們定當議論紛紛,把這充作茶餘飯後的談資。孰料藺府少夫人橫遭慘死、長公子鋃鐺入獄這種事情,竟還不如隔壁的小雜種偷了自家母雞下的蛋顯得重要。
不一刻酒保將酒送來,&ldo;嘭&rdo;地一聲擱在了桌上,也不招呼,自回去櫃檯旁倚著發夢。秦潼也不在乎,抓起碗啜了一口,咂咂嘴,覺得又酸又苦。她吐出口氣來,以手支頤在座位上前後搖晃起來‐‐平素秦旭是不許她這般站沒站相、坐沒坐相的,若是如此少不得還要挨幾句罵,不想今次倒是多了幾分自在。
聽了一會兒家長裡短、雞毛蒜皮之後,秦潼有些失望,她意識到這樣的事情發生,無論是靳府還是藺府都會嚴令下人們管好自己的嘴巴,也許此刻尚未有訊息傳出。她喝乾了碗中的酸酒,吐了吐舌頭,打算起身離開這裡。
就在這時,遠處一桌几個窮酸文人的談話引起了秦潼的注意。其中一人愁眉苦臉地嘆氣道:&ldo;當初要不是孫文遠那廝借去我二十兩紋銀,我又何至於落到這般田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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