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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又笑了一回,秦潼忽然猛地一拍大腿,道:&ldo;哎呀,我知道她長得像誰了!&rdo;
&ldo;什麼?&rdo;展昭聽了這沒頭沒腦一句,不由問道,&ldo;誰與誰像?&rdo;
秦潼連比帶劃道:&ldo;方才那位姑娘,可不是跟白湘蓮白公子長得十分相像嗎?&rdo;她愈想愈覺得像,&ldo;你瞧瞧,連他們二人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清冷勁兒不也像極了嗎?&rdo;
這樣一說,展昭果然也覺得像。但他到底不比秦潼沒心沒肺,方才那姑娘一露臉他便偏過了頭去,因此也不曾看得真切。這時看秦潼活像是發現什麼奇珍異寶,不由打趣她:&ldo;像與不像,你又上哪門子的心呢?難不成方才那一面,你還一見鍾情了不成?&rdo;
&ldo;渾說!&rdo;秦潼卻毫不在意,只笑罵道,&ldo;我看是你&l;恁時相見早留心,何況到如今&r;了,何苦來拉扯我。&rdo;兩人說說笑笑,離了這齣院子,總算找到了後花園。
原來這莊中的花園佔地極大,入口處卻是一座假山,上面奇花異草、石亭飛瀑,一眼看去恍然竟真如到了郊外山中一般。展昭與秦潼在這假山之中繞行,沿著地上鋪的石階走了一陣,忽地兜頭進了一處茂林之中。其時有微風拂過,樹梢輕搖,作颯颯之聲,聞之令人心曠神怡,頓覺胸襟為之暢然。
秦潼便道:&ldo;這地方真好,難得竟不露半點刀刻斧鑿的人工痕跡,也真是片山有致、寸石生情了。&rdo;兩人在林中穿行片刻,忽地便有酒香撲鼻,竟蓋過了此地水草清香,縈繞身旁、揮之不去。
展昭不由笑道:&ldo;你不是鼻子最靈的嗎,可能循著這個味道找過去?&rdo;話未說完秦潼便笑著打他,道:&ldo;好啊,你還沒把這瘋話忘了,看我饒不饒的了你。&rdo;正說著話,他們繞過一棵古柏,便驀地看見一個白髮老翁在盤曲的樹根之間席地而坐,身旁一個大酒罈,面前一排小酒碗,正搖頭晃腦不知吟誦些什麼。
展昭便拉著秦潼上前,拱手道:&ldo;老丈,我兄弟這廂有禮了。&rdo;說著便與秦潼一起見禮。
&ldo;嗯,&rdo;那老翁半閉著眼睛,張口道,&ldo;坐,喝酒。&rdo;
秦潼正求之不得,聞言便拉著展昭在油氈布上席地坐了,笑問道:&ldo;爺爺,這酒可有個什麼說法嗎?若是不喝個明白,豈不是沒味道?&rdo;
&ldo;哼,&rdo;老翁笑了一聲,睜開眼掃掃他們,道,&ldo;我這酒名喚&l;一壇香&r;,你們也不必多喝,一人最多三碗罷了。&rdo;
秦潼咧嘴笑道:&ldo;三碗?爺爺你這碗這樣小,三碗能嘗出什麼味道來?&rdo;
&ldo;小孩子不懂事,&rdo;老翁點著秦潼,渾濁的眼中有幾分笑意,&ldo;後面多的是好酒讓你喝,你在我這裡便吃醉了,豈不叫人笑話。&rdo;
秦潼恍然道:&ldo;原來是這個道理,多虧爺爺提點了。&rdo;她說完便拿起一隻酒碗,捧起酒罈斟了一碗出來,先嗅了嗅,果然一陣清冽的香氣。秦潼朝展昭略略抬手示意,便低頭抿了一口,只覺這酒入口綿、落口甜、飲後餘香、回味悠長,竟不知不覺喝光了一碗,舔舔嘴唇道:&ldo;好喝。&rdo;
老翁聞言哈哈大笑道:&ldo;小娃娃,好喝便再喝兩碗。&rdo;秦潼果然又喝了兩碗,還不忘給展昭斟了一碗。展昭並不貪飲這杯中之物,嘗了一碗也就罷了。他二人飲畢,辭別老翁,便起身接著往前了。
這林中多是喬木,高大的樹幹、茂密的枝葉挨擠交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