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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阿斌的問題，我心頭猛地又是一怔。張豔，她著實為我付出了無數，一時間，我全然不知該如何回應。
“林凡，那王詩雅你又打算怎麼處理呢？” 阿斌繼續追問，語氣裡夾雜著一絲憂慮。
我的思緒剎那間變得愈發混亂。王詩雅，那個同樣與我有著錯綜複雜聯絡的女孩。
我點燃一支菸，而後深吸一口，緩緩說道：“王詩雅，我一直將她視作妹妹，就如同悠悠一般。至於張豔，我著實覺得自己虧欠她太多太多。”
老李望著我，眼神中滿是理解與同情。“感情之事確實極難處理，林凡。但你不能一直逃避，必須勇敢地直面自己的內心，做出決斷。”
我微微點頭，心中深知老李的話無比正確。然而，要真正做出決定，又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呢？
我掐滅了煙，深吸一口氣說道：“我會好好考慮的，謝謝你們。”
我們又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隨後開始繼續吃飯，但大家的心情都因為這個話題而變得有些沉重。
飯後，我們回到了各自的工作崗位。我坐在辦公桌前，思緒卻依然停留在剛才的對話中。
我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不去想，但就是控制不住，最後我跟老李打了聲招呼，就來到公司樓下，駕車漫無目的的起來。
不知不覺中，我如同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牽引著，駕車來到了方薇的公司樓下。車子緩緩停下，我靜靜地靠在椅背上，眼神空洞地望著那熟悉的大樓，思緒如同紛飛的柳絮，雜亂無章。
我顫抖著手指點燃一支菸，藍色的煙霧嫋嫋升起，模糊了我的視線。我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方薇的身影，心中暗自揣測著她是否已經回來。
還有那個劉正，那個讓我如鯁在喉的男人。我清晰地記得，方薇那日對著警察言之鑿鑿地說他們只是普通朋友。可普通朋友會在深夜同處一車，一同回家嗎？
倘若那天我沒有偶然撞見他們，他們又會做出什麼事情呢？呵呵，或許此時此刻，他們已然在一起了吧。而我，就像一個滑稽的小丑，在這場感情的鬧劇中獨自黯然神傷。
微風輕柔地拂過，悄然從車窗的縫隙間鑽了進來，可即便如此，卻依舊無法驅散我心中那如濃墨般的陰霾。
我靜靜地凝視著那扇大門，想象著方薇或許曾無數次從這裡走過，心中滿是苦澀與迷茫。
在這個寂靜的角落，我彷彿被整個世界遺忘，孤獨地守望著那一絲極為渺茫的希望，那希望如同風中搖曳的微弱燭光，隨時都可能熄滅。
或許，我真的應該放棄了吧。想到這裡，我緩緩拿起手機，撥通了阿斌的電話。“阿斌，我們賬上現在還有多少資金可以動用？” 我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怎麼了，林凡？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具體數額我得查一下。” 阿斌的語氣中滿是疑惑。
“你大致預估一下能有多少？” 我追問道。
“林凡，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阿斌的聲音裡透著擔憂。
“沒有，就是隨便問問。最近新弄了辦公場地，又要招人，接下來 app 計劃也要啟動，到處都需要用錢。” 我解釋道，試圖讓阿斌安心。
“原來是這樣。那我捋一捋啊。王總那個 200 萬專案進行一半給了 100 萬。王詩雅介紹的 20 萬專案做完了。張豔介紹的 100 萬專案啟動，進賬 20 萬。新辦公樓簽約一年給了 25 萬。能動用的資金大概 110 萬左右。但估計實際情況可能是95w左右，還有很多日產開銷沒算。”
“行，那我大概清楚了。”
掛完電話，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煙，感受著那煙霧在肺腑間繚繞，隨後緩緩掐滅菸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