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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撞出公路翻倒在燈柱邊時將近凌晨三點,他們所在公路比較偏僻,半天無人救助。
感到左腿和左肩無法動彈的駱遷只能一邊嘶啞地喊著郭餘傑姓名一邊混沌地思考對策。
兩個傷痕累累的男人在車內無法動彈,後方洩露地面的油漬被撞壞的車身電路引燃。
駱遷抽開安全帶竭盡全力動著半身不遂的身軀將早已昏迷不醒的郭餘傑護在胸口,直到自己幾乎整個人浸在燃燒的烈焰中。
碰巧經過的路人撥打了120急救中心電話才讓他們得以獲救。
等待救援的時間如此漫長,以至於駱遷錯覺自己已提前體會到什麼是身處地獄的感覺。
那場車禍後,醫生判定他全身三度燒傷面積達到20以上,其餘38二度燒傷。
駱遷在醫院度過了最難熬的感染期,之後也做了不少植皮手術。
郭餘傑因為駱遷的有效保護,最終送抵醫院時除了車輛撞擊時的外傷,只有兩胳膊和大腿外側有輕度燒傷。
駱遷剛能下床時第一件事便是去見對方。
他忘不了那個男人看到他纏得像木乃伊般的面孔時露出的驚悚表情。
之後的康復期,對方對他關心的觸碰以及所有一切都表現出無法遮掩的厭惡。
始終將駱遷作為責備物件,郭餘傑表示如果沒和對方交往,他便不會和他一起去參加那場狂歡,更不可能酒駕。
對方的分手理由很簡單‐‐
當初對駱遷的情緒只是&ldo;衝動與感動&rdo;,大部分生理衝動來源於對駱遷那張讓人遐想的精緻臉。
再者,郭餘傑跟駱遷強調過:老子還是對女人最有感覺。
面對那張不懈的臉,駱遷的第一衝動是‐‐
把那小子操到不能再用那張嘴呼吸為止。
只可惜當初的身體狀況加上心理打擊讓重傷在谷底的他徹底沉默。
雖然和郭餘傑身處同一醫院,駱遷那之後就再未和對方正面見過。
兩人的酒駕讓事故責任分擔簡明瞭許多,身為主駕的郭餘傑卻在郭父郭母趕到時一口咬定是駱遷慫恿他開車才釀成慘禍,同時在眾目睽睽下宣佈駱遷是變態,數次逼迫自己和對方肉體交易。
為這番說辭,駱遷百口莫辯,身心俱疲的同時,聲譽掃地。
在住院不到三個月時,他東拼西湊地借了不少錢付了昂貴醫藥費,停止了所有植皮康復手術的治療後離院。
本沒有太好的家庭背景,出院後不久,他輟學打工還清了債務,自行離開a城。
上大學前的出櫃讓家族早跟他斷絕了關係。
駱遷沒有匯報自己的輟學,更沒告知家人關於因車禍毀容的任何細節。
孤身一人的他千里迢迢來到e城,用當初輟學的魯莽衝動為他後半輩子買單。
本科沒畢業的他再加上毀容幾乎找不到任何像樣工作。
沒抱怨什麼,他用口罩和鴨舌帽隱藏自己那慘烈外貌,幾乎斷絕了和正常外界的所有聯絡,好不容易混了幾個兼職勉強餬口。
病床簾外孩子們的嬉笑聲近了些。
駱遷知道那值班醫生已將他們引進來抹藥。
無言地垂著頭,他神思恍惚地望著自己腿上那紋路扭曲的面板,忍不住便伸手探上前,覆在那早已感覺不到當年灼燒之痛的表面撫著。
‐‐你喜歡我?操,你確定?‐‐
‐‐確定。‐‐
‐‐我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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