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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樹皮生魂?!
我撓了撓腦袋,不解地問二叔:“怎麼個生魂法?”
“你看好囖!”二叔摸出火機,點燃一根槐樹根,扔進香爐裡面。
等到槐樹根燒成灰,二叔又摸出幾張黃表紙,用手指蘸著樹根灰,在黃表紙上寫寫畫畫。
我看得清楚,二叔寫的是一個生辰八字。
二叔頭也不抬地說:“這是呂夢霞的生辰八字!呵呵,我不是告訴過田長青嗎?我能把呂夢霞送走,我也能把呂夢霞給請回來!”
我嚇了一跳:“不是吧?二叔,你真的要把呂夢霞的鬼魂請回來?”
二叔說:“吳常,你怎麼跟田長青他們一樣傻?呂夢霞的鬼魂已經去陰曹地府報到了,我怎麼可能把她請回來?請不回來我可以做一個假的嘛,這塊槐樹皮就是呂夢霞的替身!”
“槐樹皮是呂夢霞的替身?”我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二叔,這他孃的也太魔幻了吧!
二叔寫好生辰八字後,將那張黃表紙往槐樹皮上面一拍,然後捏了個法印,指著槐樹皮大喊一聲:“起!”
令人震驚的事情發生了,我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天吶!那張槐樹皮居然像人一樣,歪歪斜斜地直立起來!
這個“人”的身體部分是用槐樹皮組成的,而他的四肢則是用槐樹根組成的,二叔用針線把這些樹皮和樹根縫合拼接在了一起,看上去有點像皮影戲裡的那種小皮人。
“怎麼樣?”二叔拍了拍手,一臉得意地問我。
“牛叉!”我豎起大拇指,驚歎道:“簡直太神奇了!劉謙看見你,都得叫你一聲爺!”
二叔翻了翻鼻孔,不屑地說:“那可不一樣!劉謙的是魔術,我這可是道術,兩者有著本質上的區別,不可同日而語!”
我指著那個樹皮人說:“二叔,雖然這玩意兒有個人形輪廓,但是看上去怎麼也不像呂夢霞啊!怎麼看都是一塊樹皮嘛!”
二叔摸著下巴,笑眯眯地說:“我們看它,就是一塊樹皮!但是田長青他們看見它,就是呂夢霞!今晚午夜,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我點點頭,興奮地搓了搓手,我很想見識見識,這個樹皮人到底有怎樣的神奇本事。
此時已是傍晚了,外面晚霞蔽天。
二叔把樹皮人收好,摸了摸肚子說:“一整天都沒吃東西,走,喝碗羊肉湯去,吃飽喝足,晚上才好幹事!”
“喝羊肉湯?!”我皺了皺眉頭,有些為難地看向二叔。
“怎麼?不想喝嗎?”二叔問。
我撇撇嘴,吞嚥了口唾沫說:“想喝倒是想喝,就是兜裡沒錢啊!最後那兩百塊,頭天都拿去喝羊肉湯了,現在就只剩下十幾二十塊錢,一碗羊肉湯都買不起!”
前兩天二叔給我兩百塊,讓我揣在兜裡應急,結果回頭帶我去喝羊肉湯,他就說兜裡沒錢了,讓我把這兩百塊拿出來應急,然後就剩不到二十塊了。
原本想著今天去田長青家裡收賬,收一筆十萬的鉅款,我和二叔這一年的生活費都不成問題,誰曾想到田長青那個鱉孫出爾反爾,十萬的酬勞直接變成了一萬,問題是那一萬塊我們還沒有要,現在想想,還真是有些後悔!
二叔抹了抹嘴角流出的哈喇子,憤岔岔地說:“他奶奶的,早知道那一萬塊就該揣在身上帶走的,我他孃的當時耍什麼酷呢!”
我對二叔說:“羊肉湯吃不了了,但是羊肉鍋盔還能買兩個!”
二叔說:“算了,吃啥鍋盔呢,你去樓下副食店,買兩包泡麵,剩下的錢再買兩根肉腸,兩包榨菜!”
我點點頭,按照二叔的吩咐,去樓下副食店買了兩包泡麵回來。
二叔吸拉一口麵條,咔嚓咔嚓吃著榨菜,意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