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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皆大歡喜麼。
凌莫寒垂著頭，不說話，忽然掏出手機，骨節修長的手指捏住機身，對準櫥窗按動快門，拍下了婚紗的照片。
幾乎只是同一瞬，店內一個工作人員打扮的女孩就跟著衝了出來，見狀伸手去搶男人手中的手機。
“對不起，先生，我們這裡的樣品是不准許拍照的。”
女孩穿著店裡專門的工作服，年輕俏麗的臉蛋上卻掛著前所未有的認真。
凌莫寒臉色一暗，身子下意識地側移，臉上露出淡淡的不悅，似乎很反感對方的舉動，他手腕一翻，將手機搶了過來。
“先生，你不可以拍照。”女孩看了一眼他冷漠的架勢，很執著地撲上去奪走了對方的手機。
原本，很多店面都是有不許拍照的規矩的，不算奇怪，可凌莫寒想做的事，從來沒有人攔得住過，何況，對方還不問過他，直接動他的東西。
手指一發力，扣住對方的手腕，他聲音冷沉道：“手機還給我。”
不對女人動粗，是他的原則之一，除非是自己的女人，否則他不想親自出手教訓。
“哎呀小姑娘，快鬆手，我們老闆沒有惡意。”
何孟見到兩人之間的硝煙戰火，頓時有些慌了，這姑娘年紀輕輕的，這樣不是作死麼。
拿著手機的女孩悶哼了一聲，被捏的手骨發軟，卻倔強地仰起頭，忍痛不肯鬆手，繼續耐著性子道：“先生，請把照片刪了好麼，店裡的規矩是不許拍照。”
她的態度依舊不卑不亢，甜美的聲音帶著一絲熟悉的音色，小手緊緊與男人僵持不下，彷彿他不鬆手，她也會固執到底。
“青青？”凌莫寒不耐煩地迴轉，眉目冷淡地掃了一眼面前的女孩，聲音卻陡然轉了調子，“你怎麼會在這？”
“額，莫寒哥哥，怎麼是你。”
葉青青尷尬地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似也沒有提前認出他來。
“對，對不起，麻煩你把手機裡的照片刪了好麼，這是規矩。”
葉青青有些不安地搓了搓手，低頭將目光移至別處，躲躲閃閃的樣子似乎有些不願在這裡見到男人。
“青青，你怎麼了。”
凌莫寒見她可憐兮兮的求著自己的模樣，不覺心底不忍，伸出手，在刪除鍵上徘徊了一下，心底卻霎時浮現出另一張小臉來。
這個照片是他打算拿回去給家裡的她看的，問問她喜不喜歡，現在刪了，他要拿什麼回去？
眉頭淡淡地皺了一下，片刻的猶豫卻因為女孩帶著哭腔的聲音不覺愧疚。
“莫寒哥哥，我求你了，我知道這件事對你來說不算什麼，我不敢求你怎麼樣，只是刪一張照片，也不可以麼。”
葉青青憋著嘴，哭聲到了嘴邊，卻被她硬給嚥下。
怎麼辦，要是被老闆發現了她連這點事都做不好，會不會被開除？
看著女孩盈盈水眸在顫動，凌莫寒心一軟，柔聲安撫道，“別哭了，莫寒哥哥這就刪了。”
他不知女孩為何對這件事如此執著，手指動了動，按下了刪除鍵。
“謝謝。”
女孩道了謝之後，卻是轉身就走，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往日見到男人的喜悅。
凌莫寒心思一動，瞬間明白了她的異常。
“青青，你家裡人知道你出來工作麼？”
這幾家中，他對葉家下手確實狠了點，不過沒記錯的話，家中應該還有幾個小姨和嬸子之類的，她叔叔也有經濟實力養活她，還不至於她淪落到街頭上來。
“乖，不要在這裡了，回家。”
男人捏住她的肩膀，將她整個人扭轉過來，對上他的眼，話語無比認真。
他不希望看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