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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衍道:“起碼這樣比嫁給周瞳光那個瞎了眼的病秧子強,聽說他最近一年多病情加重了,都快要死了,他爹想讓他成親純粹是為了給他沖喜,誰嫁給他誰倒黴。以後若你想報仇,我還會幫你的。”
路冠鳴想了想,說道:“那好,除此之外,你是不是還有別的事?”
魏衍有些難以啟齒地說:“阿鳴,我最近寒毒頻發,為保大婚當日萬無一失,我想……”
路冠鳴冷冷一笑:“魏衍,你我相識多年,我太瞭解你了。以你的智謀怎麼可能想不到大婚當日路冠揚定會把你囚困起來?他絕對不會允許在這麼重要的日子裡出差錯。你說你假扮成悍匪將我劫走,這麼糟糕的主意你以為我會信嗎?”
聽路冠鳴這麼說,魏衍的眸光有幾分晃動。
他不敢直視她那雙尖銳的眸子,連忙垂下頭。
“想要赤心丹就直言。”路冠鳴從衣襟中掏出小木匣,冷言道,“事已至此,你我之間何必再遮遮掩掩?”
“阿鳴,我……”
路冠鳴的直白令他十分難堪。
“我再問你一遍,你前來找我,究竟所為何事?”
“我……我真的是想幫你……”
“住口!”路冠鳴的手緊緊攥著小木匣,威脅道,“既然你都說了你不是為了赤心丹,那這玩意兒對我而言也沒什麼用處,不如就將它毀掉!”
“且慢!”
眼看路冠鳴就要將小木匣捻成碎片,魏衍便急忙喊了出來。
“怎麼?終於憋不住了嗎?”路冠鳴諷刺道,“你若坦誠一些,我還會看在你我過往的情分上把它施捨給你,畢竟這東西在我手中就是個沒有用的廢物。”
魏衍垂著頭,低聲道:“沒錯,我來……就是為了赤心丹。阿鳴,我不是沒想過救你,只是……總而言之,是我對不住你……”
“既然如此,便無需多言。”路冠鳴將木匣子甩手扔到他腳下,一臉漠然地說,“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可以滾了。”
魏衍連忙彎腰將小木匣撿起來,飛快地收入囊中,道:“阿鳴,你一定對我很失望吧……我……”
路冠鳴冷笑一聲:“你我已無瓜葛,談何失望?”
“那好吧……”魏衍道,“你多保重,我先走了。”
待魏衍離開,依雪憤憤不平地說道:“我真是錯看他了,沒想到他竟是這種人!虧我還以為他仍對你有情義!”
路冠鳴緊閉雙眼,一行淚水悄無聲息地從眼角滑落,她的指甲將掌心嵌出血來,堅韌不拔地說道:“從今以後,我只會靠自己,不再相信任何人!”
無影宮。
昏暗陰森的大殿上,絕美的男子慵懶地臥在寶座上飲酒。
他的眉中有顆幽黑的硃砂,散發出一股邪魅的氣息。微卷的長髮像海藻一般垂在胸前,暗色的長袍上繡著繁複詭異的圖案。
他便是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大魔頭,獨孤夜。
他臭名昭著,冷酷無情,關於他的事蹟無一不沾滿血腥。
這時,一個短髮獨眼的男子走進了大殿,恭敬地向獨孤夜行了一禮,稟報道:“宮主,方才您沐浴更衣時穆閣主來過了,看您不在他便讓屬下傳話給您,暗暮閣安插在平陽穀的眼線已經來報,周崇義的小兒子過幾日就要大婚,屆時便是我們動手的絕佳機會。”
這人是獨孤夜的貼身侍衛,也是他最忠心的手下,跟隨他出生入死多年,名叫冷樾。
獨孤夜面無表情地問道:“就是那個病入膏肓的瞎子嗎?”
冷樾回答:“沒錯,他如今命不久矣,這麼著急辦婚事應該是為了沖喜。”
獨孤夜冷笑道:“這都是周崇義那個老賊的報應,你可知娶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