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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然按住我的包裹,“你這人怎麼這樣!我已經道歉了,那些人你別理他們。我已經跟他們說過了,那件事是我弄錯,冤枉了你。”

我這才確定他似乎真的很在意那件事。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所謂自作孽,不可活,便冷下聲音,“不然你要怎樣?”

他卻是再也想不出反駁的話了,只訥訥地拿開手,看著我走了。我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走之前,我回頭看了一眼整個戲班。熙熙攘攘的廟門前擠滿了人,手裡拿著零食和板凳來來回回的走動,想找一個視線良好的地方。舞臺上,王玉桂在指揮舞臺佈景。一切熱熱鬧鬧又冷冷清清的,看起來陳舊而遙遠,好像一幅陳年古畫。

小黃一步一顛地跟了我,或許它也知道這是最後一程,一直跟著我到了車站也沒有離開。我坐在候車室裡,它就蹲在我的腳邊。

暮色像油畫般一層層加重黯淡的顏色,夜色悄悄爬過房頂,像一隻陰騭的巨掌慢慢的伸進時光裡,攫走什麼後又無聲無息的一寸寸退隱回去。廣播員一遍一遍的播報著車次,機械的聲音在空曠的大廳裡越發的空靈寂寥。

有一瞬間我忽而生出了怯心,我不知道該去哪裡找她,我沒有問王玉桂她的住址。我也不知道見到她之後說什麼,以一種什麼樣的情感面對她。我那麼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她,卻在臨行的時候膽怯了。我想回那個犄角旮旯裡的小鎮看一眼,我想起我的母親,多年以後在夏日的午後她站在河岸上溫柔地喚我回家吃飯,陽光照在她的臉上金燦燦的。她將一兜一兜的糖果塞在我的衣兜裡,讓我拿去顯擺。只是我又想起房門外那雙大碼的男士皮鞋和那個連我都猝不及防的吻。終歸都是歲月的痕跡,不管過了多少年,蒙上多少塵埃,只要輕輕一擦拭,總是現出當年的模樣。

我呆呆地坐了很久,最終坐上了去臺北的列車,在那座城市裡,住著一個我來不及瞭解卻早已深深愛上的女人。

☆、第 21 章

有人曾經說過,如果你有兩個麵包,你要用一個麵包去換一朵鮮花,這才是生活。我覺得他說得不對。人的一生中會遇到各式各樣的人,彼此間會產生各式各樣的感情,或刻骨銘心或泛泛之交,但無論多深刻的感情都罷,在生活面前或者說在生存面前,都那麼的微不足道。你曾經以為鍾愛一生的那個人,最終只會在時光裡沉澱成內心的一朵玫瑰花,而另一個麵包,你要留著當明天的早餐。

在臺北這樣的大城市裡生活,這是我體會到的生活真諦。我每天睜開眼睛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哪裡找工作,夜晚該宿在哪個公園,會不會被保衛趕走。我每天只吃一餐飯,在公共廁所裡洗漱,在每一個招工的商店前停留,一次又一次的碰壁。我沒有學歷,也不希冀找到體面的工作,但就連飯店和洗衣店,都嫌我太過寒酸二話不說就給趕走了。

那或許是我人生中最落魄最艱難的時光,但當時我竟沒有覺得多可憐或難以接受,因為我每天光是這樣無果的奔波就已經精疲力盡了。我甚至想過放棄,放棄那個遙遠而美好的夢,我卑微得像塵埃,她聖潔得像天使,我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這荒唐而瘋狂的一切,本就不應該發生,或者應該早早結束。但在第十天,我在一直光顧的小攤上終於以免費洗碗的代價換來了一碗擔仔麵。

一九八零年的臺北出於高速發展的時期,臺南臺中很多民眾出於各式各樣的原因湧入臺北,想要在這熙熙攘攘過分膨脹的繁華中求得一處安身。擔仔麵攤的老闆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老家在臺南鄉下,跟很多湧入臺北的年輕人一樣,希望能在這裡安身立命,又苦於沒有學歷和手藝,做苦力賺不了幾個錢還總被欺負,就自主賣起了擔仔麵攤。經營了兩年多,有固定的客源,收入過得去,但因為沒有執照,經常被城管追得滿城逃逸。那天,我正是在他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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