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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貓妖王被數百馭妖師合力制伏,斬於沙棘山間,消散世間。而貓妖王的數十名子嗣也盡數被誅,唯有貓妖王幼子一直流離在外,未被馭妖師尋得。
自此歷代馭妖師的記錄裡,便在未有貓妖王極其後代的記載。
紀雲禾現在才知曉,原來……那幼子竟是離殊……
也難怪離殊先前在馭妖谷破十方陣時,表現出來如此撼人之力。
貓妖王血脈,應當如此。
附妖道:&ldo;他們要殺離殊,但我救了離殊,我護著離殊,他們便要殺我,寧若初也要殺我。&rdo;
說到此處。附妖眼中又慢慢累積了淚水:
&ldo;我以為他和別的馭妖師不同,我和他解釋我和離殊不會吃人,我殺的,都是害我的人,都是惡人,但他不信。不……他假裝他信了,他把我騙到我們初遇的谷中,在那裡設下了十方陣,合十人之力,將我封印,他……將我封印……&rdo;
附妖的淚水不停落下,再次令潭水激盪。
&ldo;寧若初!&rdo;她對天大喊,&ldo;你說了封印了我你也會來陪我!為什麼!為什麼!&rdo;
聽她喊這話,紀雲禾恍悟,原來……那青姬的不甘心,竟然不是無常聖者封印了她,而是無常聖者沒有到這封印裡來……陪她。
但是無常聖者寧若初在成十方陣的那一刻,就已經死了啊。
她……難道一直不知道嗎……
&ldo;百年囚禁,百年孤獨!你為什麼不來!你為什麼還不來!&rdo;
紀雲禾嘴角動了動,一時之間,到嘴邊的真相,她竟然有些開不來口。
而且,紀雲禾轉念一想,告訴她寧若初已經死了這件事,並不見得是個好辦法,若沒有消解這附妖的情緒,反而更加將她這些感情激化了,那猜叫真麻煩。
附妖越來越激動,潭中水再次波濤洶湧而起。眼看著附妖又要化型,紀雲禾快速退開,在鸞鳥啼叫再起之時,她已經走在了回去找長意的路上。
她回頭看了眼小院的方向,這次附妖沒有再大肆破壞周邊,她只是引頸長啼,仿似聲聲泣血,要將這無邊長天啼出一個窟窿,質問那等不來的故人。
紀雲禾皺著眉頭回來,長意問她:&ldo;被識破了嗎?&rdo;
&ldo;沒有。但事情和我預想的有點變化。&rdo;紀雲禾盤腿,在長意麵前坐下,&ldo;我覺得我扮書生是不行了,大概得換個人扮。&rdo;
&ldo;你要扮誰?&rdo;
&ldo;無常聖者,寧若初。&rdo;
第十九章 歌與舞
紀雲禾在小溪邊想方設法的搗鼓自己的頭髮,試圖將頭髮挽出一個與先前不一樣的冠來。
長意坐在溪邊看她,有些不解:&ldo;如果鸞鳥這麼喜歡當年的男子,怎會將旁人錯認為他?&rdo;
紀雲禾只看著溪水中自己的倒影,答道:&ldo;鸞鳥必定不會錯認,但這是鸞鳥一團情緒生出來的附妖,她狀似瘋癲,腦子已不大清楚……&rdo;
紀雲禾話還沒說完,長意就皺了眉頭。
不用他開口,紀雲禾就知道,這個正義又單純的大尾巴魚在想什麼:&ldo;喂,大尾巴魚。&rdo;紀雲禾試圖說服他,&ldo;你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