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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知道的。看閣下的裝束,似乎並不是艾歐尼亞人。昨天聽說有一個絕世英雄在戰場上斬下萬千敵軍,以一人之力扭轉整個戰局,讓艾歐尼亞避免了被諾克薩斯入侵的災難。娑娜想來,該不會是閣下吧?”
裡恩聞言微微點頭,肯定了娑娜的猜測。
只是,這樣的對話讓裡恩感覺有些不適應。啞巴,眼前的這個看起來柔美的女子,竟然口不能言,只是這完美的面孔配上妖嬈的身姿,倒是可惜了一些。不過人無完人,也許這也是天道對於一個近乎完美的女子的懲罰罷了。
“小姐說,閣下當真是驚世奇人,沒想到娑娜有幸能夠結識昨日英雄,當真是幸運至極。”
娑娜手勢揮舞,落下之後,便是來到裡恩的對面坐下,芊芊素手將朱漆圓桌上的茶壺端起,研磨茶粉,為裡恩沖泡了一杯濃香四溢的香茶,素手端上,臉上盪漾著明媚的笑容。
裡恩微微一笑,將茶水接過。輕輕嗅著杯中淡淡的茶香,心神似乎都已經平靜下來,連同心中的煩躁,都似乎已經不見了。入口之處,更是溫香四溢,充斥著五臟六腑。娑娜泡茶的技術,讓裡恩驚訝。
見到裡恩臉上的陶醉,娑娜笑意更甚。
身後古樸琴瑟旋轉,來到娑娜面前輕輕漂浮著。裡恩這才看到,這琴瑟之上,似乎有淡淡的光暈流轉,其中更是能夠感覺到隱藏其中強大的魔法能量,其強大的程度,令人驚訝。至少,在整個艾歐尼亞,眼前的娑娜,是裡恩見到的魔法能量最強的一個人,或者是,是娑娜面前的這古琴。
素手揮舞,娑娜臉上盪漾著笑意。
“小姐說,可否為英雄演奏一曲,算是表示娑娜對英雄崇敬之意,還望英雄接受娑娜好意。”
身後侍女一一翻譯著,裡恩微微點頭,對於娑娜的琴聲,也是頗為喜愛。
聞言,娑娜輕笑嫣然,眼眸如水,落在琴上之時,已經是變得凝重而且專注。素指輕輕落在琴絃上,微微一勾,清脆的聲音頓時盪漾開來,若珠落玉盤一般的清脆,掀起一股溫柔的魔法柔風,將裡恩輕輕環繞在其中。
似美人落淚的悲慼婉轉,又似征戰將軍大殺四方,偶爾曲調幽幽,若空谷鳥鳴,偶爾抑揚頓挫,似千軍萬馬奔騰。激昂或者輕柔,在娑娜的手中演繹得淋漓盡致,令人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裡恩微微眯起眼睛,享受著這為自己而奏的獨特一曲。
久久,當最後一勾落下時,裡恩仍舊沒有反應過來,似乎是已經被這樂曲沉醉。曲中幽幽,讓裡恩想起了當初在酷莽古森林的美人留戀,婉轉動人,那嫵媚的身姿,如星辰一般的眼眸,讓裡恩帶著懷念與留戀,但是,緊隨而來的則是更多的悲離與無奈。
幽幽一嘆,裡恩眼神深邃,漆黑若深淵一般,帶著悲傷與困苦,眼角泛起一絲晶瑩。
娑娜驚訝地看著眼前男兒竟是欲要落淚,心中驚訝。看到裡恩的樣子,娑娜忽然感覺到一陣心痛。眼前男兒臉上所湧現的不捨與淒涼,都不是能夠偽裝出來的,似是對深愛之人的留戀,卻不得不被迫分離,儘管心中不捨,卻只能無奈接受。那種無助與悲傷,讓娑娜帶著笑意的眼眸沉寂下來,素手輕輕抬起,不自覺地撫上裡恩的臉頰。
臉上的觸感將裡恩驚醒,有些驚訝地看了一眼娑娜,裡恩這才反應過來。曲以終,眼角的溼潤讓裡恩有些尷尬,正欲伸手抹去,卻是娑娜臉上帶著溫柔,手指輕輕擦去裡恩眼角的晶瑩。
“讓姑娘見笑了。”
裡恩尷尬,不知道怎麼地,忽然就想起了當初的事情。
娑娜微微搖頭,善解人意的笑意讓人感覺到心中安寧。
“小姐,曲終,人散。”
站在娑娜身後的侍女面無表情,聲音忽然變得冷漠,在娑娜的耳邊輕聲道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