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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閉眼前聽到的最後聲音。
夢中,見一白衣男子駕馬而來,周圍的刺客悉數散盡,遠方跑來一個模糊的身影。
白衣男子怒道:“你這一箭,差點要了她的命。”
那身影沉默,隨後嗓子一緊,說話的聲音也微微發顫:“我自有分寸。”
“有你後悔的時候!”
恍惚中,自己好似被人抱起,我想睜開眼,卻發現連抬起眼皮的力氣都沒有,只得昏沉睡去,此後之事一無所知。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再次醒來,已經躺在了一張素淨的床上。
“嘶”才剛要起身,身上的撕裂感讓我痛的喘不上氣。
“不要亂動。”
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我扯著乾裂的嘴笑了起來:“晏大夫。”
這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裡,關係最好的。名喚“晏楚榮”,自詡師承藥王第七代徒弟,醫術超群卻不屑阿諛奉承,治病救人全靠心情,他與韓子徵關係密切,少有翻臉的時候。
“看來還有救,”他著一襲白衣緩緩走來,手中拿著搗碎的草藥。我緩緩躺下,開始解身上的外衣。
“旁的女子,都忌諱男女之別,怎麼到你這,似乎從未顧慮。”他猶豫片刻,別過頭,餘光瞥著傷口,將草藥敷在傷處。
“男女有何不同,命都要沒了,誰還會在乎這些。”本想跟他逗趣一番,卻口乾舌燥,懶得多說。
“雲國的男兒都死絕了?竟派你過去。”晏楚榮皺著眉頭,纏繞紗布的動作開始輕緩。言語間似乎對韓子徵的安排有些不滿。隨後見我雙眼微閉,他不再多說,只說了句:“你先歇息。”
就這樣休養了半月有餘,不知道是否耽誤了行程。
“你放心,你遇到刺客之後,我們就到了。”見我坐在窗邊發呆,晏楚榮將一碗黑乎乎的湯藥放在面前。“你關心的宋大人,完好無損。”
“我才不會關心他。”低頭看了一眼湯藥,皺了皺眉:“我還要喝這鬼東西到什麼時候?”
“恐怕你要很長一段時間,都需要喝這種‘鬼東西’了。”他扯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說的話也陰陽怪氣。
我屏住氣息,端起碗開始大口吞嚥,齒頰卻依舊沒能躲過苦澀,喝完一陣反胃。
“你剛說的什麼意思?”話剛出,口腔中彌散的草藥味讓我眉頭緊皺,他一臉嫌棄,從懷中掏出蜜餞趁機塞入我口中。
“你可知,你此次潛入瀾國的目的?”
晏楚榮一臉嚴肅,我拿著空碗想了一陣,隨後搖了搖頭。“我需要替代那個病死的裴啟桓,去瀾國國都任翰林學士。具體的任務,尚未有安排。”
“病死?”
我抬頭望向他,只見他面容閃過一絲詫異,隨後沉默,似是在思索著什麼。半晌,他再次看向我,像是在琢磨我的答話,眼神中透著一抹複雜。
“你怎麼了?”被他盯得脊背發冷,我稍稍出力,放下的藥碗與木桌發出碰撞聲響,拉回了他的思緒。
“沒什麼。”晏楚榮恢復了往日的一臉淡然,彷彿剛剛的一切都是虛幻。
他既未說,我也不便追問,輕起身適當舒展了一下身體,已經不再有傷口撕裂的痛感,但稍一提氣,便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短時間內不宜運氣。”他半倚在桌角,若有所思。
我端起一杯水緩緩嚥下,方平靜下來:“若去瀾國的路上,再遇到刺客,豈不是要變成砧板上的魚肉?”
身死是小事,任務沒有完成,豈不辜負了主人的期望。我長嘆一口氣,轉身坐在了床榻上,愣出了神。
他見我神情不對,張了張口似乎要說些什麼:“其實”
“我會派一隊人馬暗中護送,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