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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上原本有些僵硬的微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正常。
「我是惡魔,」他說,「你準備怎麼對付我?」
「阿淮,你時刻打著□□號,謹遵神的教誨,成為神的代行者,作為惡魔的我理應是你的敵人,你怎麼怎麼對付我?」
伊安說著這樣的話,語氣卻十分親暱。
淮恩有些茫然的看著他,隨後像是終於反應過來,他的臉色變得蒼白,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不……」
他說著,接著卻又靠近伊安,要伸手去摸他頭上的角,想確認那是真實存在的。
伊安仍由他動手,感受到他的觸控還眯了眯眼睛,接著看他怔怔地鬆開手,又開始掉眼淚。
「你討厭我了嗎?阿淮?」
「我可是受害者啊,不然的話,我就要死了。」
淮恩在原地站了片刻,說:「……對。」
「你是無辜的。」
他居然在說一個惡魔無辜。
「你會成為一個優秀的醫生,神會諒解你的。」
伊安臉上的笑意加深。
他說:「那真是太好了。」
惡魔將人直接從修道院帶走了,在修女跟孩子們看來,就是兩個人不幸葬身火海,屍骨無存。
而那都跟惡魔沒有關係了,他根本不在意。
他打算開始養淮恩,一個惡魔,要準備養一個人類。
人類該怎麼養?惡魔的知識裡沒有,他便按照以往在修道院裡的經驗來,當然,他並不是把人困在籠子裡,要說的話,他更像是跟淮恩繫結了,淮恩去哪他就跟著去哪。
淮恩沒有驅逐他,也沒有試圖淨化或者消滅他,實際上他們之間連契約都沒有,可他只是個人類,被惡魔纏上的話,除非惡魔改變想法,否則是沒有辦法掙脫的。
伊安甚至像是個人類那樣跟淮恩一起生活,他當真成了一名遠近聞名的醫生,背地裡響應一些召喚,這就跟在做手頭上工作的時候接點小單子一樣。
淮恩則進入了首都最大的教堂,成了裡頭一名年輕的神父。
在神的注視下,他居然就這麼跟一個惡魔混跡在一起。
他也不是什麼都沒有做,某天,他將一個銀環扣在了伊安的左腳腳腕上。
伊安沒有任何要反抗的意思,等扣完了,他用指尖撥弄了一下那個銀環,問:「這是什麼?」
如果是那種注入了光明之力,要來抑制他的東西,他又沒感覺到有哪裡不適。
「控制你的東西,」淮恩說著,卻又有些遲疑。
他說:「如果你做了壞事,我就會用它把你鎖在我的床頭。」
伊安楞一下,隨後悶悶的笑出聲來。
「好啊。」
結果,儘管他內心還有所期待,可惜,那個銀環一次都沒有啟用過。
是他做的事情還不夠壞,達不到淮恩所認為的「壞事」的標準嗎?
不是的,是這人根本就沒有他所表現出來的那般光明磊落,神學的測試倒是拿了優秀,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張口便是神的教誨,實際上都是虛的。
這麼說的吧,若是有人拖著重傷來到教堂,他確實會為其感到擔憂,也會儘自己所能的為這人醫治,挽救這人的生命,之後這人傷重不治,死在了他的面前,他同樣會覺得悲傷,可這一切,都還沒有他為該如何清洗地板上的血液而感到的苦惱多。
一種說不上來的異常,讓伊安覺得無比迷人。
疫病已經將這座城市變為了一座死氣沉沉的空城,教堂各處都積上了灰,淮恩還是不願意走,他無所謂,左右有傳送魔法在,不存在遠近的概念。
只是他沒有想到,淮恩居然會被人